“我沒媽。”魏棠沒好氣地回道。
蘇婉被嗆後,轉身挽著紀檢的手臂,麵容哀淒地看向自己老公,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魏棠,別這樣和你媽媽說話。”紀檢安慰地握住蘇蓉的手,“她身體不好。”
“你又是誰,關你什麼事?”魏棠冷笑了一聲,“哦,你就是魏大東嘴巴裏的那個野男人對吧。”
“魏棠。”
聽到江封出聲,魏棠氣得發抖,眼眶都紅了,咬著唇死死憋住眼淚,說:“你別管。”
“魏棠,是媽媽對不起你。”蘇婉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靠在紀檢肩膀上,哭的梨花帶雨。
“你不要這麼和媽媽講話,媽媽受不了 ”
明明是四十歲的女人了,但卻柔弱如花,一看就是被精心嗬護過。
“你倒先委屈上了?”魏棠冷哼道,“十幾年沒過來看我一眼,現在找上門來,你別和我說什麼母女情深。”
魏棠跟吃了槍藥似的,語氣很衝。
江封望著這對母女,有些無奈,但他不會當什麼調解員,橫插一腳叫她們冰釋前嫌,說什麼血濃於水。
扭頭看向安慰蘇婉的紀檢,“你們來找她,到底為了什麼事?”
“就…”紀檢猶豫地看向江封,又看向一臉怒氣的魏棠,“認親。”
“小婉沒有忘記魏棠,畢竟是她肚子裏掉下來的肉,天下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見魏棠不信,他歎了一口氣,他是蘇婉的靠山,自然要幫蘇婉說話,“魏棠,我知道你對你媽拋棄你的事有意見,你受委屈了,我也能理解你。”
“但是你媽媽當年也是有苦衷啊。”
蘇婉在他懷裏抽噎著點了點頭。
“你爸那酒鬼脾氣,你應該比我清楚,當年他喝醉了就打你媽,把你媽往死裏踢踹,你媽要是不離開他,遲早要被他活生生打死。”
“她不得已,隻能離開。”
魏棠握緊了拳頭,嘴唇都被她咬破了,口腔裏一股子血腥氣, 她問,“你走了,那我呢?”
魏棠那時候才三歲,她永遠記得魏大東知道蘇婉和男人跑了後惱羞成怒的樣子,他那天晚上喝得爛醉,找不到蘇婉,就拿她撒氣,對她拳打腳踢。
從裏屋拽著她打到門外,拳頭砸在她的臉上,她疼極了,害怕地嚎哭,瘋狂求饒:“爸爸別打我,爸爸別打我,爸爸!”
換來的卻是魏大東更加癲狂的毆打,大聲地辱罵道:“婊子生的爛貨。”
“你媽居然敢和野男人跑了。”
血糊了一臉,年幼的魏棠絕望地求救,“媽媽,媽媽,救我啊媽媽!”
“奶奶!”
“別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