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著醉鬼進電梯,江封扶著她,讓她靠在電梯壁防止摔倒,剛準備伸手數字,結果呢,手被醉鬼抓住,她搖搖晃晃地胡亂摁了一通。
“嘖。”反手握住她作亂的手,江封重新摁了樓層,在電梯門關上後,扶著魏棠的肩膀,想讓她站穩些。
結果一不留神,醉鬼直接順著光滑的電梯壁,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腳邊,像隻樹袋熊一樣死死抱著他的大腿。
“鬆開。”江封試探性地抬了抬腳。
結果被魏棠抱得更加緊,“不要不要。”
一邊搖著他的腿,一邊嘟嘟囔囔地搖頭。
要是魏棠是八歲的小孩,他還能哄一哄,任由她玩兒,但是腳邊的是十八歲的醉鬼,不好意思,江封選擇直接抓著她的校服領子,像提隻小雞崽似的把她整個提溜起來。
強製性脫離大腿,魏棠的後背抵著電梯壁,她疑惑地望著麵前的男人,在江封染著寒意的眸光下,向他性感的薄唇伸出指腹。
江封偏頭躲開了她的觸摸,薄唇開合:“老實點。”
結果魏棠的指腹落在了他的左臉,滑過那條長疤,她說:“你的疤,是怎麼弄的?”
“摔的。”江封言簡意賅,望著跳躍的電梯數字,心裏呼了一口氣。
他現在隻想把這隻醉鬼扔回她的臥室,等她明天清醒後,再好好教育她。
嗬,酒?
隻要她還在他這兒,那玩意她別想再碰。
“騙子。”手腕被粗糙溫熱的手心包裹,魏棠望著被他拿開的手,不滿地努力努嘴,“放開我。”
叮咚,到樓層了。
江封看也沒看她一眼,攥著她的手腕把她拉出了電梯。
“疼,你弄疼我了。”魏棠使勁甩了甩手,但怎麼也甩不掉他的桎梏,委屈地說:“你弄疼我了,我自己有腳。”
江封戲謔地偏頭看她,“剛不是說自己沒手沒腳嗎?”
握著她手腕的力道鬆懈了許多,但還是沒放開她。
“新長出來了。”醉鬼厚臉皮地說。
然後被他拽進了屋裏。
關了房門,江封把車鑰匙丟到茶幾上,然後讓魏棠坐在沙發上。
自己去給她倒了杯溫水。
軟綿綿地依靠在沙發上,魏棠目光隨著他的身影移動,趴在狗窩的叢叢察覺到他倆的動靜後,熱情地從窩裏爬出來,繞著江封的腿打轉。
江封抬腳輕輕朝它踢了踢,“回窩睡覺去。”
叢叢沒理他,反而激動的“汪汪”兩聲。
“大晚上別叫,吵著別人休息。”江封舉起手指,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看到熟悉的指示後,叢叢果然閉上了狗嘴,不過尾巴還在瘋狂搖晃,恨不得搖成螺旋。
將手中的溫水朝魏棠遞去,見她不接,江封扶著她的後腦勺,把杯沿遞到了她的嘴唇邊。
玻璃按壓著嘴唇,魏棠顫抖著睫毛,在江封的眼神示意下,張開了閉合的唇瓣,喝了兩口溫水。
“好些了嗎?”喝了兩口後,江封把杯子放置到茶幾上。
魏棠沒有回答她。
清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裏麵還藏著濕漉漉的水意。
叢叢咬著她的褲腳,她的意識有些回籠了。
望著他的長疤,溫柔地問道:“疼不疼?”
“嗯?”正準備把她拖回臥室的江封,冷不丁聽到她這話,愣神了一瞬兒,見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疤痕,繼而笑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