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為準確地說是套取。
作為一名行走江湖多年的老狐狸，座山雕可不會留太多線索給別人，就算是別人可能提到的“可疑人物”裏，也不能出現他的影子。
也正是因為座山雕的謹慎，使得他的名號愈發響亮，個人形象也愈發神秘——外界的許多人想知道這令人聞風喪膽的座山雕到底長什麼樣子。
“聽說這個程長官還很年輕，二十來歲的年紀，在待人接物方麵堪稱十分老練，外界的人對他的評價可高咧。”麵攤老板神秘兮兮道，整個人看起來眉飛色舞的，仿佛這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果真英雄出少年，真是西安之幸呐。”座山雕哈哈一笑道，隻是那笑容之中總有一股心虛的味道。
“客官，您可不知道，額聽說……這新兵團成立的初衷，可就是保衛西安的平安，他們的目標可是要剿匪的咧。”麵攤老板繼續道。
“剿匪？”座山雕臉色微變，對於這個新兵團的規模，他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再聯想到今天自己所看到的那些中央軍出城，他瞬間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可不就是，四大世家可是極力支持剿匪的，他們可是讚助了不少軍費，不然新兵團成立得也沒有那麼容易了。”麵攤老板得意洋洋道，這是來源自己是老西安的優越感。
“那你可曉得這新兵團的駐地在哪裏？”座山雕顯得有些急切。
“當然曉得，就在城外兵營。但是他們部隊也經常進城，聽說是為了集結和拉練，還要熟悉各種情況。”此時的麵攤老板已經化身“江湖百曉生”，仿佛什麼八卦都知曉。
當然了，老西安城也就那麼大一點，再加上這麵攤老板本就是靠夜市搞營生的，什麼消息大概都知曉一些，隻是知之不詳，僅此而已。
“謝謝您了，您這不說，額這長年行走在外的人，哪裏會知道？”座山雕哈哈一笑，然後陰著臉低頭吃起了麵來。
匆匆吃完麵以後，座山雕沉著一張臉就離開了——顯然，西安城新兵團的成立和出現，對於他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甚至座山雕還懷疑，王長官叫自己來幹掉這個程懷瑾是為了消除政敵，而並非是情敵。
……
城外兵營，這對於座山雕來說可不陌生，那是他曾經生活過與戰鬥過的地方。
座山雕對付過了盤問的城門哨兵，趁著夜色出了城，直接找到了距離東門並不算遠的一家客棧，那是他們清風寨的“情報站”加“休息站”。
“給額一匹快馬，馬上！”座山雕進了客棧之後，直接便摘掉了眼鏡和圓頂帽。
……
座山雕很忙，可也沒見程懷瑾能閑得到哪裏去，他此時正對著麵前那幅巨大的軍事地圖在發著愁。
對於程懷瑾而言，雖然自己有著現在這具身體前身的所有記憶，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對指揮大部隊作戰上就有著極其高的造詣。
說白了，此次的新兵團出征，不但士兵是新兵蛋子，就連指揮官也是個半吊子的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