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老臉一紅,
大聲喊到。
隨後對宇文道長微微躬身。
郅都在瘟疫爆發之後,
每日忙於治理瘟疫,
且將家中錢財糧食多拿出來接濟災民,
家中一時拮據,剛好昨日舉家出去施粥,
去辦事前交代郅信一人看家,
夜間回來就見鍋中原本有三張麵餅少了一張,
想是郅信一人在家饑餓,
吃了一張也沒什大事,
就隨口問了郅信一句。
不料這小子矢口否認,
硬說自己沒吃。
郅都連日為了疫情奔走,
這時也來了脾氣,
就讓郅信在院中罰跪。
誰知郅信非但沒跪,
還把這滿院子搞得一片狼藉...
“宇文道長您是仙師下凡,父親汙我偷食餅子,今日我將那偷餅之賊悉數抓獲,您給評評這個理!”
郅信聽聞人人稱頌的老神仙宇文道長來了,
急忙忙跑到近前,
深施一禮說到。
料想有宇文道長在此,
父親再不能無故冤枉好人了吧。
“郡守大人,老夫倒是看此子為人剛正,做事依法,頗有你的風采啊。”
宇文道長輕捋長髯,
一副仙風道骨,
慢慢說到。
“道長謬讚了。”
郅都微微躬身,
很是客氣的說到。
“郅信你過來,我看你天資聰慧,有意收你為徒,即日起隨我去懸空閣上修心一年、修道一年、習武一年,你可願意?”
宇文道長輕挑拂塵,
對郅信問到。
“我當然願意...隻是...隻是”
郅信在家中被郅都管教頗為嚴格,
而且不許他習武,
不許他出關外,
也是因這雁門郡是邊城,
隨時有戰亂風險,對他的保護。
但是郅信從小看匈奴人燒殺劫掠漢人,
胸中早有習得一身武藝,
策馬大漠殺敵立功的豪情壯誌。
近日能和傳說中的神仙道長去習武,
自然願意,隻是讓他現在就走,
心中卻有一件放不下的事情。
“道長垂青,你還隻是什麼!”
郅都在這邊城任職,
公務繁雜,還要時刻抵禦匈奴。
自知這孩子缺乏教導,
如今有這等機遇,
自然也想讓兒子去曆練一番。
另外他平日嚴刑峻法,
得罪了不少王公貴族,
也擔心有一天出了差錯禍及家人。
“好,我隨師父去懸空閣修習!”
郅信咬了咬牙,雙膝跪地,
給宇文道長行了拜師大禮。
旋即回頭對父親說道:
“父親,今日走的倉促,請您轉告子君,等我三年,待我學得本事,定不負於她!”
原來郅信心中,
是放不下和趙子君那份青梅竹馬的情愫,
如今也想的清楚,
父母庇護總不能一世,
自己必須習得大本領,
才能永遠守護自己的愛人。
“放心吧,子君那丫頭有情有義,待你學成歸來,為父給你們證婚!”
郅都走到近前,
拍了拍郅信的肩膀,
郅都一生嚴律法,
敢直諫,勤治軍,
匈奴避境,百姓安居。
無愧國家,
但是對待家人,
總是少了一份溫情。
... ...
... ...
“信哥,三年之期就要到了,如今雁門城破,趙家敗亡,郅都伯伯身陷囹圄,你在哪裏啊...”
子君此時眼神迷離,
盡是淚痕,
呢喃的念著那個她牽掛、等待了三年的人。
就在趙子君腦中一陣天旋地轉,
堪堪要暈厥過去,
一桶刺骨的冰水潑灑而來,
澆遍全身。
“既然是我的人了,我得給她洗洗幹淨,而且昏死過去可就沒意思啦!”
來人正是大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