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何事?”
郅信攢著眉頭,
看著眼前狼藉問到。
“爹爹,昨天晚上郡守突然到訪,說你要提審犯人。我和軒轅琰不從,他便令人強取,我二人奮戰一夜,才算守住了牢門。”
莫穎跑上來抱著郅信手臂回答到。
“這人你們怎麼對付的?”
郅信指著王充那個一身橫練,
刀槍不入的隨從問到。
“琰妹子弄死的,他還有他,他,竟然都是刀劈不傷,劍刺不入的橫練功夫。琰妹子引熾炎真力,打入他們穴道,焚其內髒才戰勝了他們。”
莫穎說著一腳,
將一具屍首踢了個翻滾。
那屍體仰麵朝上,
才看清那人口鼻大張,
黑煙升騰,
死狀頗為可怖。
“哦,這樣啊,你,沒事吧?”
郅信望向軒轅琰,
隻見她麵色蒼白,
隻是點了點頭,
沒有言語。
郅信看出她氣息頗為紊亂,
想來一身功力被郅信拿去七八,
昨天一番惡戰,
此刻恐怕是有些虛脫。
郅信當即抬起兩指,
真力透出指尖,
在軒轅琰周身要穴,
輕點引導一番。
“唔......呼”
軒轅琰隻覺得一股,
沁涼真氣遊走全身,
不由的舒爽長呼一口氣。
“謝,謝謝你。”
片刻,
郅信收了手,
軒轅琰答謝到。
“走罷,咱們也該啟程了!”
郅信擺了擺手,
說著讓莫穎打開牢門,
將犯人押上囚車,
往洛陽方向出發了。
“爹爹,見過花家母女了?”
“嗯。”
“澗漓小妮子有沒有出落的更漂亮了?”
“嗯。”
“花船生意好嗎?”
“嗯。”
“您是不是和王彥起了什麼衝突?”
“嗯。”
......
這一路上,
莫穎不停的問東問西,
軒轅琰卻是淡然沉默,
隻是陪伴郅信左右,
少有言語。
打尖住店之時,
她和莫穎輪替看管囚犯,
另一人自然侍候郅信。
軒轅琰倒也是非常乖巧,
早已沒了有天女的架子。
終於,
一番跋涉,
眾人來到了洛陽城外。
國之陪都,
依舊雄偉氣派。
街頭熙攘,
一番盛世景象。
河南郡郡守府正在這洛陽城裏,
郅信如淮南一般,
先是拜訪了河南郡郡守。
寒暄一番,
將囚犯暫時關押河南郡監牢,
留下莫穎和軒轅琰看守,
自己走上洛陽街頭,
繞了這一大圈,
怎麼能不去看看冷月冷曦姐妹倆呢。
隻是暫時還不知道,
冷月冷曦姐妹倆回到洛陽,
到底安頓在何處,
是以兀自在街上閑逛。
入冬時節北風如刀,
郅信一路由南方來,
身著衣服並不多,
在這洛陽城中頓感寒冷。
正自嘀咕著去哪喝杯酒水暖暖身子,
不覺間已走進了一條繁華街道。
當年高祖初都洛陽,
橫跨大河,
西依秦嶺,
居天下之中,
為長安門戶,
素有九州腹地之稱。
南北商客,
絡繹不絕,
繁華街道隨處皆是,
但是郅信逛的這條街巷,
卻是大有不同。
通豫街----
洛陽清樓技館的彙聚之地。
雖已入冬,
街上仍是熱鬧非凡,
街道兩旁不似其他街道那般商鋪林立,
盡是些獨門小院,
熙攘的人群,
遊走徘徊於各處院落之間。
此時黃昏將至,
華燈初上,
各家院子裏,
漸漸響起絲竹歡笑之聲。
隱隱聽得,
猜枚行令,
唱曲鬧酒,
當真是處處笙歌。
郅信正自饒有興致的四處閑逛,
期間倒是不少冷清的院子門口,
站著三五個美婦,
有招攬郅信進去喝酒的意思。
無奈不是太老,
就是太醜......
倒也不是不能看,
隻是郅信身邊的漂亮姑娘,
實在是越來越多,
這些庸脂俗粉,
自然是索然無味。
這時街巷中央,
一座明顯數倍於其他院子大小的氣派別院映入眼簾,
走近了抬頭一瞧,
“月曦院”
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嗬,真就巧了!”
郅信輕笑著,
已猜出院中主人,
抬腳跨步進了院門。
“客官!裏麵請!”
郅信剛一進院,
一名龜奴便迎了上來,
一邊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