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昭剛換上訓練服的外套,方觀就在宿舍門口咚咚咚的拍門催促他趕往集合點。程瑜昭用光腦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入學測試還有半個多小時,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瑜昭!要遲到了!”方觀像個大喇叭一樣在門外吆喝。

開門把方觀拉進房間,那家夥大大咧咧的坐在窗戶邊的沙發上,還想說什麼,剛一張口,嘴巴就被塞進一塊蛋糕,支支吾吾的咀嚼著。

程瑜昭的耳根才得以清淨。

“哼,才幾點啊。”程瑜昭不滿的哼唧了一聲,對著鏡子打理因換衣服而有些微亂的發梢。

“不是你催我的時候了?不催催你指不定要趕最後一分鍾,我怕你遲到。”

這廂程瑜昭順手整理了弄亂的床鋪,那廂方觀正仔細打量著程瑜昭的宿舍,除了牆邊靠著行李箱能證明這裏有人搬進來之外,幹淨的就像沒有人住過一樣。還在家住的時候,程瑜昭的屋子就一直保持著極簡風格,東西雖然少但每一件都是精心挑選搭配過的。他這個人對這些生活用品的東西比較敏感,有些小挑剔,出門在外能用自己的絕對不會用別人準備的。

“小潔癖,你那些家當怎麼不見送過來?”方觀看著發小沉默不語的模樣,一拍大腿:“你還沒告訴叔叔你來這裏嗎?”

自從程瑜昭分化以後,程屏就希望兒子先去自己手下的部門做文職工作,日常工作事情少不忙,是很多人覺得不錯的活兒。但程瑜昭才19歲,還不想那麼早“養老”,一心想進入“中心塔”。

分化的哨兵向導需要在校集中訓練三年,依據個人表現決定是否能分配入“塔”,於是程瑜昭瞞著家裏人先遞交了入校申請,歎了口氣:“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這都來了兩天了,你覺得叔叔阿姨能不知道嗎?”

他們兩家住的近又是世交,方觀入學前家裏人大張旗鼓的準備,錄取體檢前前後後的忙活,程屏叔叔怎麼會猜不到。

被這麼一問,程瑜昭又不吱聲了。方觀說的不錯,他這發小有時候真是個悶葫蘆,說出來的話不及想的萬分之一,急人!方觀懶得去操心發小的事兒,從小到大程叔叔看似嚴厲,但程瑜昭拿定主意的決定,程屏叔叔哪一次沒同意呢?即使嘴上說著不同意最後也都會用實際行動表明支持。

“你家肥兔子呢?放出來我玩玩。”方觀岔開話題。

“玩什麼啊,還不快點去集合。”程瑜昭的精神體是隻白白嫩嫩的長毛垂耳兔子,跟他的主人一樣乍一看軟萌可愛的樣子,實際上平時不喜歡跟人打交道,方觀上次強行擼兔頭,兔子急了還咬人,小家夥生起氣來一口咬在方觀精神體北極熊的耳朵上,並且拒絕對方之後的所有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