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昭接到暗示後好奇的湊過身子去看紙上的字，新生資料彙總幾個大字映入眼簾，手指捏著厚度約莫估計，所有新入學的哨兵的信息都在這裏了，紙頁上麵還有打印機剛打印出來時殘留著的餘溫，指尖接觸是久違的真實。就這麼看了大概一分鍾，來不及驚訝於資料的詳細，程瑜昭微微傾身，疑惑的對著林許廷問：“這麼全啊？”
“你怎麼不早說呀？”
既然林許廷人脈廣有法子一下子得到那些哨兵的所有資料，他剛剛幹嘛還要硬著頭皮去找李浩天啊。程瑜昭無奈扶額：“你是不是故意逗我？”
林許廷隻笑不答，意圖十分明顯。
他們接著往下看，除了基本的個人概況和等級信息之外，竟然還有測試的詳細數據和一些詢問記錄，問題、回答、備注都非常完整的記錄在那張紙上。
最重要的是校方的很多問題都在拐彎抹角的調查那件事！
程瑜昭一驚，他以為隻是基礎資料，他問秦叔：“您透露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秦叔毫不在意地說：“我的行事準則就是要不給就不給，要給就全給。”
言外之意是既然他二話不說就把這些內部資料都告訴了他們，那就沒什麼不能說的。
程瑜昭驚訝於秦叔的大膽，忍不住說：“可是這麼做會不會對您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這麼做他們是方便了，可如果被發現了，秦叔這也是泄露內部機密的重罪。
秦叔笑了一聲，沒有懼怕和擔憂，十足的的把握中還隱隱透露著對規則的不屑：“不用擔心。”
“你是不是覺得這麼做算泄露內部機密？”
程瑜昭點頭。
“如果這也算泄密我早不知道死幾百回了。”秦叔見程瑜昭微表情有了變化，又說：“怎麼？你覺得我這麼做不對？”
程瑜昭不再糾結，他不是什麼死板的公平秩序的擁躉者，這世上總有灰色地帶存在的，秦叔既然能當上這麼重要的資料管理員，那做事一定是有分寸的，透露又怎樣？況且他也算是便利的享受著：“不是。”
“你不覺得我這麼做危害了帝國信息安全嗎？”秦叔眯著眼睛，看似是慈祥的笑著，眼裏卻滿是冷冽：“即使我真的走漏了不該走漏的，你想如何？”
程瑜昭突然汗毛豎起，覺得那目光把他從頭到腳地掃射了一遍，仿佛他若是不認同秦叔的做法，秦叔就能即刻趕客並且再也不會給他們提供便利似的。
秦叔是認真的。
“不是，您誤會了。”程瑜昭迎著目光看去，從秦叔爬滿皺紋的眼角看出一絲落寞：“我是怕我們連累了您。”
聽了他的話秦叔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你想多了，要連累也是我們連累你。”
林許廷說：“是啊。”
“放寬心，出去你就當沒見過我就行。”
“瑜昭你不用害怕，這才哪到哪，以後才有的看呢，我們......算了說這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