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瑤瑤一愣,想起什麼的她掏出修士交流玉簡打開日曆一欄。
哎呀,魔尊神魂巨痛的日子就是今天呐,之前兩個月都相安無事的過去了,廣瑤瑤差點忘記魔尊要吸自己血的要求。
想起之前失血過多的場景,她靠近步子頓住,麵上閃過遲疑。
小蛇一雙紅色豎瞳靜靜盯著女人,見此嗤笑,縮回腦袋。
“快走開,趁我還沒有反悔…”
渾身針紮般,尤其腦袋不停反複體驗著被斧頭鑿開、砸成碎渣的痛苦。
沈玉辭已經麻木了,眼前陣陣發黑。
他極度渴望著女人的血液,可一旦碰到他又怕自己會不受控製、無法節製的瘋狂吸血。
解藥就在眼前,沈玉辭心理上卻極度抗拒著。
相比較此時的痛苦,他更怕廣瑤瑤因失血過多而氣息奄奄…
“我真服了你,之前不還說要血嗎?現在又不要了。”
神識內的廣瑤瑤越靠越近,沈玉辭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滾。”
“真怕你疼死,我隻給一點點血啊,看在你幫我不少忙的份上,友情讚助。”
話畢廣瑤瑤取出驚鴻和小碗。
用驚鴻在手腕上劃出一小塊口子,鮮血從中流出滴嗒在小碗裏。
驚鴻顫動,趁廣瑤瑤沒注意,劍身偷眯眯吸了點血,嚶,真香!
“快喝快喝,就這一點啊。”話畢廣瑤瑤將碗放在原地起身後退幾大步拉開與黑蛇之間的距離。
沈玉辭磨磨牙,餘光瞅眼廣瑤瑤,終是沒控製住渴望朝碗中血液竄去。
鮮血入喉,痛苦如潮水般退潮,舒服的他身心舒暢。
緊接而來的是越發強烈對血液的渴望,卻硬生生被沈玉辭壓了下去。
“好點沒?雪越下越大冷死了,咱們快回客殿。”
將黑蛇撈進手裏,廣瑤瑤朝長廊走去,誰大晚上的有心思陪他淋雪。
魔界魔宮—
魔尊緩緩睜開眼,赤紅色豎瞳裏仿若有鮮血在流淌,邪肆異常。
黑如墨的長發隨意披散著,白到過分的肌膚上汗液流淌。
穿著純白色寢衣、胸膛大片大片露在外頭。
房間內層層屏障環繞將魔尊死死包裹,防禦與攻擊大陣交替,防止有魔偷襲。
沈玉辭胡亂揉揉長發,痛苦拉拽的他神魂窒息,有無數時刻都以為自己會活活痛死。
分魂傳來的感覺卻與本體截然相反,宛若天堂。
還未來得及接收分魂記憶的沈玉辭瞳孔微縮,立即將神魂往分魂湧動,想體驗那沒有痛苦的片刻安寧。
分魂雖沒法與主魂融合,但兩者之間可以暫時儲存在同具軀體內,隻不過時間不能太久。
黑蛇部分的分魂主動將主魂包裹,撕裂般的痛苦減退,沈玉辭如釋重負狠狠喘口氣。
魔尊本體的主魄暫時獲得了黑蛇身體的控製權。
睜眼,入目是分魂記憶中時刻都在關注的粉衣女人。
他瞬間便與分魂的感情融合,對廣瑤瑤無法抑製的產生好感。
“小黑,怎麼看我。腦袋不疼了?”
女人似乎被看的很不自在,緊接著一支瑩白嬌嫩的小手蓋到了黑蛇的腦袋上。
“咦,溫度不高也沒燙傻呀,不會說話了?”
被說成傻子,沈玉辭沒甚感覺,隻愣愣瞅著眼前女人,移不開眼。
神魂因忽然的疼痛減輕、外加四周沒有威脅,思考速度不自覺減弱。
大腦空白。
待分魂與主魄接近的時間到達上限,沈玉辭主魄便被強行拽回了魔界本體。
魔尊一個仰倒躺在了床上,墨發將他的麵頰覆蓋遮擋住神色。
疼痛回到體內,也許已經麻木更或者顧不上了,他滿腦子隻有從分魂視角看到的那個粉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