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房間幾人麵麵相覷,劉瑩怒罵道:“中二大叔,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楊花也一臉奇怪:“是啊陸大哥,我們...死了?你為什麼這麼說?”
陸鳴皺緊眉頭,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張力的脖子。
張力連忙後退一步:“陸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陸鳴搖搖頭,而後問道:“昨天你們好像回來的很晚。”
“是啊,我們去碼頭等船,一直等到十點多也沒等來一隻船。”張力說道。
劉瑩拍著床鋪:“喂!要聊天能不能出去聊,我還要穿衣服啊!”
陸鳴看了劉瑩一眼:“有男人在,你還脫衣服睡覺嗎?”
劉瑩怒道:“本小姐喜歡裸睡,你管得著嗎?”
陸鳴沒搭理劉瑩,看向張力繼續問道:“昨天你們回來的時候有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奇怪的東西?”張力一臉疑惑,楊花開口道:“要說什麼奇怪的東西,那應該就是這裏的人好像都睡的很早。”
張力和馬安懷點點頭:“確實這樣。”
楊花看著陸鳴的穿著:“陸大哥,你在這裏做清潔啊?”
陸鳴點點頭:“嗯,我在這裏打工付房費。”
劉瑩拍著床鋪:“先給本小姐出去!一會再進來打掃!”
陸鳴麵沉如水,轉身便走了出去。
關上房門的前一刻,陸鳴聽到房間裏楊花的驚呼聲:“我錢包裏的身份證不見了!遭賊了啊!”
“你是不是昨天丟路上了?”
“不可能啊!”
“哎呀,我身份證也不見了!真的遭賊了!”
陸鳴關上房門,站在走廊上沉思。
“昨天這四個人明明沒有氣了,連心跳都沒有,而剛剛張力有體溫,有脈搏,這是怎麼回事?”
“死而複生?這就是什麼力量?”
“他們難道是鬼上身了?可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陸鳴思索間,四個人都從房間裏衝了出來,劉瑩直指陸鳴:“喂,是不是你偷了我們的身份證?”
陸鳴搖搖頭:“不是我。”
劉瑩氣鼓鼓說道:“你在這裏幹保潔,有通用房卡,除了你還能是誰!”
“今天早上二樓保潔突然辭職了。”陸鳴說道:“或許是她偷的。”
劉瑩一愣,隨即怒道:“這是家黑店嗎?走!我們找老板理論去!”
看著四人離開的背影,陸鳴眉頭鎖緊:“從微表情看不像是在演戲,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情報線索還是太少,陸鳴將清潔車推回清潔間,開始二樓的清潔。
二樓開的房間要比三樓多許多,大多都是標準單間和大床房。
和三樓的情況類似,幾乎不用打掃的房間床下沒有睡人痕跡,而需要打掃的房間床下則有明顯的睡人痕跡。
“是這樣的規律...”陸鳴將清潔車放回清潔室,摘掉橡膠手套,來到三樓,在僻靜角落一躍而下。
“好吧,空島,讓我看看你有什麼秘密。”
陸鳴邁步彙入主街人流中。
熱鬧的集市,穿行的人群,白天的空島與夜晚的空島幾乎就是兩個截然相反的世界。
周圍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幸福快樂的笑容,似乎這裏的人們每一個都豐衣足食,無憂無慮。
街巷中,男孩與女孩正在擁吻,一群孩子追逐著賣冰糖葫蘆的和賣氣球的。
賣肉的肉販在高聲叫賣著,一隻狗正在啃食肉販不要的下水,服裝商人展示著手裏的衣服,一個孩子哭喊著從不遠處跑過,身後還跟著手拿擀麵杖的媽媽。
陸鳴蹙緊眉頭看著這一切,慢慢來到城鎮的鎮口,一個戴著禮帽的魔術師正在表演魔術。
嘟嘴朝勺子一吹,勺頭便直接彎折,四周的觀眾全都鼓起掌來。
“每天都過著重複的生活...”陸鳴看著四周的人群,一股寒意自心底上湧:“這些人究竟是否還活著,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整個城鎮的人都...”
“不,夏玲應該不是,酒店老板應該不是,此外還有...”
陸鳴抬頭看向小山山頂的修道院:“庇護之地。”
。。。
“砰砰砰...”
門扉打開,孫院長走出門口和藹地看向陸鳴:“陸先生,您又來了,有什麼事嗎?”
陸鳴稍稍躬身:“孫院長,我來向主祈禱。”
“向主祈禱在哪都可以,隻要心誠即可。”孫院長說道。
“可是我感覺在修道院可以聆聽到主的福音。”陸鳴說道:“主一定可以解決我的困頓,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