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雄見在座眾人都沒有阻攔,心中竊喜,暗想定要憑今日一戰,揚名立萬。想到此處,隻見他起身一躍,空中一個鷂子翻身,穩穩落地,健壯的身體倒是硬生生翻出了幾分飄逸。
在座之人也附和的叫了幾聲好,譚雄心中暗自得意,暗想這一手練了多年,當然是爐火純青。再向張一清看去時,差點一口老血噴出,隻見張一清慢慢悠悠從座位上站起來,朝附近之人又是拱手又是問好,張一清本是道門中人,又長了一副好臉蛋,倒也是格外討喜。
“這廝不過是長了副好皮囊罷了,看我一會不將打湊成豬頭。”譚雄暗自想道。
“你這小道士,不用兵器不成?”譚雄見張一清兩手空空,禁不住問道。
“小道這漢中無情幻陰手的名號,豈是憑空而來?我這一雙手,便是兵刃。”張一清調侃道。
“如此某家也不欺你,我不用兵器便是,小道士,看招。”譚雄說罷,搶先攻了上來。
這譚雄能在楊大淵手下做個門客,身上當然也有幾分本事。一招一式,均是虎虎生風,眾人眼見著張一清步步後退,譚雄卻是步步緊逼,占足了上風。
張一清雖是後退,抬腳落足卻也是飄然若仙,他本就是外表俊秀出塵,又是道教中人,是以不少人也為他捏了把冷汗。要知道大宋建國起便對道家極為重視,曆代君王更是對得到之人敬重有加,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是以整個大宋朝百年來,道家的地位也一直水漲船高,甚至連徽宗皇帝都自稱是道君皇帝。
不過少數幾人已經看出了些蛛絲馬跡,這張一清雖是在退,可每一步好像都是預料好的一般,似乎是張一清在帶著譚雄溜達一樣,哪裏像是譚雄在緊逼不放。
“你這小道士,一味躲避個甚。老子又沒有拿刀砍你,快來和老子大戰五百回合。”這譚雄若說開始還有些手下留情的話,那後麵這幾招就是不遺餘力了,隻是自己招招勢大力沉,卻是連張一清的衣角都碰到,哪裏還能似張一清那般淡定。
張一清聽到譚雄的埋怨,笑容玩味的看著譚雄說道:“洛陽無情陰陽刀,誰人不曉,前輩還是出刀和我一戰吧。”
這譚雄也不知是神經大條,還是心有城府,接著張一清的話茬到:“刀劍無眼,你這小道士竟是如此不知深淺,某今天便教教你。”接著又朝四下拱手道:“諸位,失禮了。”言畢雙手一掏,兩把刀赫然入手。
趙維仔細一看,心中似乎有了什麼想法,卻又捕捉不到。當時江湖人士說用之刀一般都是在三尺長短。便是軍中對付騎兵的斬馬刀,雖有四尺長,卻要雙手握之。但這譚雄手中的雙刀,卻是一長一短,長的怕是要比斬馬刀還長上一些,刀柄又略短於斬馬刀。短的那把,竟是隻有將近一尺長短,更像是一把匕首。
“小道士,看某家的陰陽刀法。”譚雄雙刀在手,舞的水潑不入,又填了幾分豪氣。旁人見狀,更是為張一清捏一把汗。
這時張一清卻是不再躲避,竟是迎刃而上,這譚雄的名號倒也不全是虛名,看著張一清近身上來,竟是絲毫不躲,右手持長刀向前一掃,左手提著短刀朝張一清右臂刺去。這兩下動作極快,張一清轉眼便身陷險地。這譚雄看上去雖是心思簡單,但能出現在這等場合,哪個又是易與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