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慕相一如既往的待在鸞鳳殿,就別相逢的小情侶溫馨的依偎在一起。
孟相宜語氣平靜的講述著自己的經曆,孟子淮眼眶微紅,有些克製的緊摟著孟相宜,身子微微顫抖,聲音有些哽咽:“我…知道。”
孟相宜摸了摸孟子淮,眉眼溫柔,眸光如水:“五年前,我詢問過那位黑衣人,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猜,他認識你,甚至與你相熟…”
抬眸,深歎一口氣:“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入宮也是,我是個女子,哪怕我再不甘平凡,也是個隻會琴棋書畫吟詩作賦的普通女子,沒有背景,空有美貌,想要報仇就要付出代價。”
“閣主說的對,對我來說美貌就是最好的武器,報仇不在生死,而在毀滅,毀掉他們一生所求,毀掉他們一生之重,名聲,權利,地位亦或是財富…”
“所以,子淮哥哥,我對你隻有歡喜與慶幸,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兩人相擁良久無言。
許久,孟子淮平複好心情,嗓音微啞低沉地開口,“我是主子的人。”
“十二年前得知孟家滅門慘案,我一度渾渾噩噩不知為何。”
“你知道的,我身無長處,隻會調香,武義又不精,報仇無門,反而遭到追殺,本想一死了之,卻得到你還活著的消息,我一路打聽東躲西藏。”
“七年前為聽雪閣閣主所救,閣主動用人脈全力找尋你的下落,當年情報網不成熟,耗費一年才知道你的遭遇。”
“你入宮的事我不知道。”
“但是,知道了可能也不會阻止。”他眉眼中滿是認真,還帶著不易察覺的愧疚。
無論對他還是對孟相宜,滅門之恨,不共戴天,哪怕以卵擊石,付出慘痛的代價。
良久無言。
其實,有些事情說不出誰對誰錯,不愛者,相看兩厭,相互推卸;相愛者,無所謂過往,他們隻會因為相遇相守而慶幸。
隻不過,他們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總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好,總覺得是自己無用,才讓對方受了苦。
孟相宜抬頭,看著孟子淮,許久輕歎一口氣,“孟子淮。”她輕喚著他,語氣中透著認真,“我從未怪過你。”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我們都放過自己。”
“好。”
昏君當道,受害者不止孟家。
鸞兒無視膩歪的兩人,麵容平靜,現出身對著兩人行了一禮,未言一詞,上前將袖子裏的瓷瓶交給了孟子淮。“主子說,這裏麵的東西,製成香能夠致幻,神不知鬼不覺,查不出來。”
說完,鸞兒看向孟相宜,麵無表情,但與她相處幾年的孟相宜看出來她麵無表情麵癱臉下的欲言又止。
孟相宜微微一笑,眼珠子轉了轉,勾唇說道:“鸞兒,我知道我生的好看,但是愛我沒結果的。”
鸞兒麵無表情:“……”無語之下翻了個白眼。
“放心,我又不傻。但是”孟相宜不知想到什麼,麵色有些擔憂,微微蹙眉。
“孟小姐放心,你們的事從來都在主子的掌控之中,無後顧之憂,至於瓷瓶裏的藥是主子給你們的禮物,孟公子知道該怎麼用。”鸞兒看著孟相宜語氣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