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把銀子交給掌櫃,忙去收拾一地狼藉。
蘇如畫和葛三找到自家人,收拾了行李,準備要上馬車。
掌櫃一看為難的過來,看著是有話要說。
畫兒娘問:“掌櫃這是怎麼了?”
“剛才姑娘給的錢,隻夠店錢,並不夠這幾日的夥食,您看能不能再……”
畫兒娘忙拿出荷包,“孩子身上帶的錢不夠,還差多少您說。”
掌櫃生怕那姑娘說不給了,隻要給就好,擦了一把緊張嚇出的汗。
那麼厲害的姑娘,一拳能打死掌櫃,掌櫃居然敢去要錢,連小二都嚇得濕了手心。
葛爹發現了店家的懼意,看葛三,“發生什麼事了?”
葛三眨眼,想著說不說:“沒什麼大事,剛才遇到幾個喝醉的鬧事,畫兒幫著店家給規治了。”說著看向店家。
掌櫃和小二忙點頭說是,說:“謝謝二位幫忙。”
葛家嬸子拿出些錢交給小二,“麻煩給我們裝些幹糧和水。”
小二忙去張羅,幾人坐上馬車,吃食也包好送到車上。
葛三把駕車的位置讓給葛二,坐在車上和爹娘說話。
打架的事沒說,但是蘇如畫把縣令告了的事總是得說,不說後麵的事不好決定。
蘇如畫本也想和自己娘說說話,可葛三那說蘇如畫去徐州府衙告雙橋縣令,把蘇家嬸子嚇得不輕,全神貫注的聽。
葛三本想著大概說說,哪想得幾位刨根問底,問的葛三又不敢不說,直到最後除了蘇如畫那二十棍子之外全說了。
說著話天就黑了,好在這段路是往渡口走的,人多、車多、店也多。
投店下車時,葛二湊到葛三眼前:“我怎麼覺得有架板車跟著我們?你注意了嗎?”
“沒注意啊,這一路上講的我嘴皮子都要冒火了。”哪還能分出心思注意道上的事?
“畫兒大將軍……”葛三叫蘇如畫來,說與她聽。
抬頭看看天,快到十五了,幾乎就要圓了的月亮正在往上爬,天上沒有一朵雲。
這麼大,這麼亮的月亮呢!
蘇如畫點頭,“我也有過被盯著的感覺,但是幾次回頭都沒找到,還以為自己過於小心了。”
看看葛家長相相似的兄弟兩,蘇如畫問:“誰困了,先睡,不困的值上半夜。”
兄弟倆點頭,正要說話,蘇如畫又道:“葛二哥值前半夜怎麼樣?”
葛二點頭,“那你們先睡,過了子時我去叫葛三。”反正他是不會半夜去叫一個姑娘家的,葛三叫不叫就不關他事了。
葛三也點頭,“走,大將軍,咱先睡。”又低聲道:“我覺得幹壞事的人都愛下半夜幹。”
這話有理,蘇如畫點頭。
“葛三,”葛二看看蘇如畫,“咱倆就在爹娘屋裏打地鋪吧!”
蘇如畫先被葛二看得莫名其妙,聽了這話明白過味來。葛二哥是覺得她肯定能和娘一起睡,兩個女人在屋裏,晚上他可不去叫她。
心下好笑:這個村裏有名的悶葫蘆,原來不是粗心,隻是不說,心裏想得也不少呀!
見孩子們坐在一起說話,兩家爹娘都收拾著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