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畫一臉茫然,外麵不都是野草嗎?雖是已經入冬,可地麵並沒有冰雪,讓馬吃就完了。
竇研笑,明白了這個士卒的意思,“哈哈,哈哈哈……有意思!”
轉頭對蘇如畫道:“參軍,用完早食派人出去割草吧!”
蘇如畫一拍大腿,可不是嗎?不給馬備足草料,還能讓馬餓了到處找草不好好趕路嗎?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多謝提醒。”
錢六咂舌頭,咋就覺得自己家參軍有點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感覺?
又向竇研道:“將軍有所不知,我們參軍摳的狠!現在這又是火燒,又是您帶的二百人用的,他該心疼了。”說著還瞄一眼參軍。
竇研聽了哈哈大笑,揶揄地看向蘇如畫。
蘇如畫聽了倒是淡定,“實不相瞞,想著多帶些糧回營裏,昨天還說二十車隻損耗了一車多些,回到營裏都用不上兩車糧。”
說著長長歎了一口氣,“唉!哪想到就遇到來搶糧的,損失之數,怕是要有十車了。”
竇研明白了,“餘了有半數,那也是好事。”
錢六滿眼恨其不爭的看著參軍,算了!不打算給參軍算賬,他要是知道留下二百人吃用,需要耗多少糧,該心疼了。更主要的是不能當著竇將軍的麵給參軍沒臉。
蘇如畫忽然覺得,這次要不是有雲天、錢六等一眾人幫襯,自己不知要出多少紕漏。但也著實跟著一眾人學了不少東西。
原來行兵打仗,並不隻是排兵布陣。對敵作戰不過是顯在外麵的一小部分。
看看錢六,“傳令出去,除了安排的崗哨,早食後都去割草。”
心下道:這人得留在自己身邊,以後帶兵,就讓他管輜重。真是算的一筆好賬!
錢六得令出來,暗自撫慰自己的心疼。
好在竇將軍那二百人自帶了幹糧,並不用己方出。隻出些菜粥還好說,否則這又是多少糧呀!
唉!參軍咋就不會算賬,好在銀子不用自己出,隻是心疼一下,並不會真的肉疼。
傳完參軍的令,錢六回到霍六的營帳,等著伍長帶自己出去割草。
霍六與霍十三收了林山北的骨灰,再加一個人狠話不多的馬材,三人氣氛沉悶的不得了。
錢六一回來就感受到低沉的氣氛。他能理解,這三人都是今年初的新兵,這該是第一次經曆身邊的兄弟戰死。
他想活躍一下氣氛,想著找一個什麼話題,就想到了參軍。
“你們誰知道咱們這位參軍到底是什麼底細?”錢六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問。
“不知道。”霍十三搖著大腦袋,嗡聲嗡氣的說,“你知道?”
“我不知道才問的。”錢六白他一眼。
“看著細皮嫩肉的,怕不是什麼府裏的貴公子。”霍六是真見過貴公子的,比莊子裏女人的皮肉都細嫩。
“對對對,我也覺得像,就是從小一群丫鬟伺候大的那種。”錢六連連點頭。
霍六瞥他一眼:“你見過一群丫鬟伺候的公子?”
“那我哪能見過?看戲台子上演的。”錢六說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