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將軍,有人求見,老將軍讓把人帶來了。”忽然遠遠過來兩人,一個竇老將軍近前的親衛說。
求見?到老將軍那了?什麼人?
蘇如畫眼睛一睜,“柏某衣冠不整,請稍等!”正看青豆進到房裏。
現在已經又過了八天,蘇如畫下地走動都有兩天了。
隻是這一早起頭都沒梳,看起來更像女子,這樣子可不能讓人看見。
青豆也馬上明白過來,給蘇如畫披上外袍,束起發髻。
自從竇老將軍準了蘇如畫的親衛可以隨行,並嚴令養傷不得打擾,已經好幾天沒有人來了。
青豆和蘇如畫在這就更隨性了,這會兒突然來人,趕緊著穿戴。
青豆收拾利索,走到門邊,開門,“我們小將軍有請。”
但見得走進一黑臉中年漢子,蘇如畫一見竟然是熟人。
黑臉趙豐倉大步上前,“見過柏校尉。”
“趙首領快起,柏某擔不起這大禮。”蘇如畫欠了欠身,還是沒逞能去扶人。
“柏校尉擔的,趙某特來感謝。本來到了額倫族,與額倫族首領談好了,覺得太容易,就又找了幾身額倫族的衣裳,又往王廷走。王廷的態度是不想以物易物的,他們就想搶咱們四淵。
本都想往回走了,不想王廷進攻安遠失敗,急需藥物。我們走南闖北,怕路上有事,誰身上沒些藥?
王廷就收了我們的藥,見了我們的人,還同意易物了……所以特來感謝柏校尉。”
說著送上一個巴掌大的東西。
蘇如畫一看,是汗人特別珍視的一種小刀,彎彎的,上麵刻著不知道什麼意思的紋路。
趙豐倉拔出小刀,從自己頭上拽下幾根頭發,在小刀的刃口上輕輕一吹。頭發迎風而斷。
“吹毛斷發,果然是好刀。能易物的事已經和竇老將軍說了?”蘇如畫自是看上那刀,也沒把正事忘了。
“稟報過了。”黑臉趙豐倉把刀又還回刀鞘,雙手奉上。
“那瑜就愧受了,多謝趙首領。”蘇如畫笑著雙手接了,“趙首領來得也是巧,再過兩天瑜就要回京了。”
“校尉這是……”趙豐倉進屋看著人沒著軍服就覺得奇怪,這會兒才試探著問。
“說來慚愧,就是和汗人王廷那戰傷的,還折了不少兵士。”蘇如畫把刀遞給青豆,讓青豆收好。
說到戰事,黑臉趙豐倉也是唏噓不已。走南闖北這些年,經過見過的自是比旁人多,將士的艱辛他也知道,又聊了幾句,便要告辭。
青豆幾次想說話,都被蘇如畫用眼神製止了,把個青豆憋的,總算在送趙豐倉起身告辭時說了一句:“柏校尉早就升裨將了。”
蘇如畫這次是沒攔下來,隻能無奈搖頭。
趙豐倉一聽先是一愣,就要回頭給蘇如畫賀喜,外麵走來一人,正到門口。
趙豐倉見又有訪客,再不好多說,回身報拳說聲“恭喜”,便告辭了。
門外與趙豐倉擦肩而過的人是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