璘兒和琦兒也覺得掃興。
蘇如畫回頭看看火上的兔子,“我也是他們的武先生,讓他們先吃完這烤兔子再回去吧!”
不想幾個小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為難。
還是剛才說話那位說:“二老爺說:不行!”
??!!
蘇如畫看看小四,“二老爺是……”
小四氣鼓鼓,“我二叔,聽哥哥說:爺爺和爹爹都是武將,常年不在家,府裏教導小輩的事,早些年是交給二叔的。平日裏就繃著張臉,煩人!”
再看看璘兒和琦兒,“走吧!”
蘇如畫覺得哪裏不太對,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就是看著他們烤上兔子沒吃上時來掃興。
但是再想想文先生武先生都帶來了,催孩子們用功,這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可心裏就覺得怪怪的。
沒有人說也就算了,既然薑家有長輩出來管晚輩,蘇如畫自是不能攔著,還告訴璘兒、琦兒和小四:“你們走吧,師父在這烤好了,給你們帶回去。”
三小隻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小廝走。
蘇如畫揮揮手,“你們去上課,師父一個人也正好往山裏頭探一探,指不定有什麼更好玩的,明天再帶你們玩。”
看著幾個孩子依依不舍的身影,蘇如畫坐回火堆旁繼續烤兔子。
就在兔子烤出香味時,林子裏走來兩個人。遠遠看身形,是兩個壯年男子。
“真香,有人在這烤野味呢!”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來人蘇如畫並沒有見過,但看氣度也不是莊子上的農人。
這人會是小四的二叔嗎?蘇如畫心下狐疑,起身見禮,“晚輩在這抓了幾隻野兔,不知長輩……”
來人擺手,“不敢當,在下陪自家主子來山裏轉轉。”
主子?那這是個仆,這氣度可不像。也許和流年大哥一樣,是主家的長隨。
說話工夫,那落後兩步的主人也到了。
這位也肯定不是小四的二叔。來人鶴發童顏,而且一看到那烤到剛好的兔子,跑跳著就到了火堆邊上。
蘇如畫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這個年齡的老人家,不應該是生活經驗和閱曆的積累而透露出一種沉穩和內斂的氣質嗎?這人身上哪裏有?
不會是一張人皮麵具吧?
再看看那人與薑遙岑神似的臉,應該不會錯了,不需要人說明,這人一看就是薑家長輩,隻是年齡上不會是小四的二叔。不知是什麼人。
“你也是薑家府上的小公子,你這野兔烤的不錯,可能分我老人家一些。”鶴發童顏的老者隻看了蘇如畫一眼,便盯著那烤好的兔子看,眼睛都粘上了。
蘇如畫心裏暗道:好在還有一隻沒烤的,等人走了,把那隻烤了給幾個孩子帶回去吧。
手上拿著木棍,把烤好的兔子遞給老人家,說:“長輩請自便。”
想起老人家的話,解釋道:“晚輩並不是薑家人,隻是府上的武先生。”
老人伸手,中年男人遞過一把匕首,老人接了,割下兔子肉放到嘴裏,含糊不清的說:“哦,狼貴(難怪)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