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鄒主簿對自己徒兒的另一位師父感上興趣。會是一個什麼人?他知不知道這是個女娃?他又哪來的這貢茶?“說來聽聽。”
“就是上次來傳旨,接徒兒進京的薑侍衛,他的祖父。”定國公的名頭過於嚇人,蘇如畫賭師父不知道那薑侍衛是何許人也,真要是這樣還能知道,那就隻能怪他名頭太大。
“薑侍衛?他穿的是四品禦前侍衛服,那是侍衛統領了?”鄒主簿眯著眼,回想了一下當初薑侍衛衣著,又品了一口茶。
蘇如畫也學著師父細品一口茶,讚一句:“師父好記性!”
“能當上禦前侍衛的豈會是普通人家子弟?這個薑侍衛是哪家的?”
蘇如畫沒想到這事師父也知道,自己還是這次進京才知道。
“醫女不會是聖上派的,最少那時聖上還不知道你是個女將,那就是薑侍衛帶來的。家裏能有女醫的——薑侍衛應該是……”鄒主簿眯著眼睛看蘇如畫。
蘇如畫很是吃驚,這師父都能推論出來,這也太厲害了!給師父比個大拇指。
鄒主簿忽然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
蘇如畫不明白師父為什麼這麼笑,“怎麼了?”
“薑侍衛的父親很多年前就邀請師父去給他當主簿了,為師沒去罷了。”
蘇如畫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老定國公怎麼收你為徒了?”上麵推論都是逗蘇如畫的,竇輝進京後他很久沒和人磨牙了,還有些想念。但是定國公怎麼會收蘇如畫這一點他是真的好奇。
“徒兒天賦異稟,拜得師父也都不簡單!”蘇如畫在心裏想,都是異類。
至於為什麼?蘇如畫自己也需要想一想。
捧著師父衝的顧渚紫筍,在鼻下聞了聞,香氣馥鬱。
如今想來蘇如畫也不太能弄明白,到底是自己要拜師,還是師父非讓自己拜。那就說說最一開始吧!“最初可能是因為老爺子象戲輸了……”
鄒主簿嘴角一抽,差點噴出口中茶水,怕浪費了,忙咽下了才道:“下了這些年,還輸?”
“師父也認識定國公老爺子?”
鄒主簿擺手,“不認識,可是他喜歡象戲如癡倒是早有耳聞,而且他一直輸了這麼些年,就沒聽說他贏過。”
聽到這蘇如畫都不由得捂臉,可那是師父,自己又不能說什麼,隻好假裝在鑒賞茶湯。
別說,這茶湯還真是——清澈!
鄒主簿又問,“定國公教你什麼了?”
“給徒兒講兵書戰策,講了很多,還送徒兒一些抄錄的書。”教得還真多,要是具體說,那可講不完。
“去沒去過他家的藏書樓?說是有一棟樓的兵書。”鄒主簿眼中放著光,那可是個他隻聽說過的書樓。
“是在莊子裏小溪邊那個嗎?徒兒去過那個和定國公府裏的兩處。溪邊的那個全是兵書。”
鄒主簿拍了拍蘇如畫的肩,“這師父還真是用心教你了,徒兒好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