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治帝帶了幾位大臣同來。
待宏治帝在高台上提前準備好的位置落坐。
紀華安率眾人上前行禮。
宏治帝免了眾人的禮,指著近處的位置,“竇老將軍快來入座。”
一位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人,從宏治帝的隨來的大臣中走出,道一聲“謝主隆恩。”才上前坐下。
宏治帝揮了揮手,讓眾人都入座,其他人也才找位置坐下。
宏治帝這才對紀華安道:“軍事操演,不過是演給人看,朕不想看演的。”
紀華安一聽臉都白了,撲通跪在地上,哪還顧得上文禮武禮,高聲喊道:“聖上,萬萬不可,若用真刀真槍,那將成為一場殺戮啊!”
剛坐下的眾大臣忙又起身,在宏治帝麵前瞬間呼啦啦跪倒一片,“聖上三思啊!”
宏治帝沒想到他在大臣心目中是這樣的,問一句:“眾愛卿真當朕是草菅人命的昏君?”
下麵又是一片,“臣不敢。”
“哼!朕看你們敢的很。”宏治帝捏了捏眉心,“朕不想看你們準備好的,操演的內容現在改。”
西峰營的幾人包括紀華安在內麵麵相覷,大家白研究討論了。
宏治帝見下麵沒人說話,問道:“第一項是什麼?”
紀華安道:“回皇上,第一項原計劃是射。”
宏治帝點頭,“好,那還射,跑馬五十丈,設一處障礙,騎射,兩隊各一百人。”
紀華安哪裏敢說什麼,一百人就一百人吧,應道:“是。”
宏治帝揮了揮手,“起來回話。第二項是什麼?”
紀華安從地上起來,躬身回道:“回皇上,第二項原計劃是騎。”
宏治帝道:“這項改‘徒手騎獵’,騎手除了馬鞭不可以帶其他物件,騎手不可以落地。朕帶了二十隻兔子,獵得多的一隊勝。”
宏治帝見其他人都還跪著,“都起來吧。第三項是陣吧?依然是兩方對戰,每隊兩千人。”眾人紛紛起身。
紀華安忙招手喚來了人,去下麵頒發聖上口諭。
台上眾人正等著第一項開始,但見得又有人騎馬向高台這邊跑來一人。
須發皆白,在陽光下反光反得有些晃眼。
人還太遠看不清,但是那馬誰不認識?正是定國公爺的寶馬烏金。
烏金直跑到高台下才停住,定國公翻身下馬,上了高台,口裏說著,“聖上恕罪,臣來遲了。”剛要給聖上行禮。
宏治帝忙一個眼色,說著“國公爺快免了。”劉全已上前攙住。
沒讓定國公行下去這個禮。
怪罪?!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四淵的定海神針。隻要他老人家不造反,是想在大殿上打滾還是想在禦案上打盹,都行!更別說來晚這一點兒,算什麼事?
老定國公一坐下,便問旁邊的竇老將軍:“下麵還等啥?怎麼不開始?”
竇老將軍笑,“怕您老來了看著沒意思,聖上把定好的章程改了,才剛改的,下麵在召集人。”
老定國公一聽笑了,這樣好,他喜歡!
守衛京城的四大營:
東山營靠山,沒有大片平整的地勢,駐軍基本隱於幾座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