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治帝嗤笑,“紀華安,你是越來越會做人了。比試結果在這,自己看著辦吧!”
“臣遵旨。”紀華安單膝跪在宏治帝麵前。
看著劉全把軍演結果交到紀華安手上,宏治帝又提點道:“西峰營的事朕不插手,不等於朕不知道。”
“臣惶恐。”紀華安微皺了眉頭,他沒明白聖上為什麼事動怒,軍中有將領互相不服氣,幹一架不是很正常嗎?而且聖上來的時候還挺好的,這是怎麼了?
別說是他了,連宏治帝自己都說不上怎麼就氣著了。可是一想這麼大一個四淵國,竟然讓一個姑娘家給護在身後——身先士卒的是個姑娘,這事……
說不清道不明,心裏就是很不舒服!偏還有人找這姑娘的事,這可怎麼忍?
不行,這姑娘該得的,一樣不能少!什麼功勳、爵位,還有向全天下詔告她的女兒身……
“竇老將軍,你的提議,朕允了。”宏治帝深吸了一口氣,才又道:“但是——為帥之人,重在統領三軍,不重在身先士卒。”
“臣明白。”竇老將軍心裏突的一下,聖上這是惜才呢?
“去把她也教明白了!”宏治帝這話其實說的沒什麼好氣。你是肯定明白,那個身先士卒的蘇如畫明白才行。
“臣遵旨。”連竇老將軍這一刻也感覺到了聖上的火氣,這是為什麼?
宏治帝站起身,撣了一下下擺,“回宮。”
“擺駕回宮。”劉全揚聲喊著,眾人躬身相送。
宏治帝想到一軍主帥跑去身先士卒他就頭疼。可是他今天也看到了,騎、射、陣,三項蘇如畫都勝了,還想給對手留點顏麵。
騎的一項,明明紅方活的死的,一共得了十二隻兔子,她竟然讓人藏起來四隻,說己方兔子和藍方一樣多。有人問怎麼不足二十隻時,她還說許是太小沒看著,就跑沒影了。
隻是她沒想到早就有專人盯著每隻兔子,她打發人偷藏起來的已經有人報了過來。
軍演結束,兩隊開始整隊,自是有人上前點數馬匹和人身上的紅點,紅點在要害上的,判為已死。
蘇如畫喊了一嗓子,“看一下腋下,我們喜歡攻擊那。”
點數的人於是讓眾士卒把胳膊也抬起來。
這畢竟不是真實戰場,藍方還是有幾個人不服,說什麼真正打仗沒有這樣打的,要再比一場什麼的,劈裏啪啦一大堆……
蘇如畫不耐煩聽,吼一聲:“都讓開。”
兩方圍著要動手的人中,紅方的人一下子就都讓開來。
這下沒人擋著了,藍方那位將領非常不服氣的瞪過來。
蘇如畫掂了掂手中的長槍,揚手一擲,嘭的一聲,摜在那將領腳前兩寸許地方。
長槍硬是給地麵砸個洞。這裏為了做校場,地麵全是夯實的,這也能戳個洞?!
藍方眾人看著那斜戳在地上的長槍一時啞聲。
蘇如畫開口:“不服是嗎?老子今天還沒打夠,本就手癢。”朝著那槍抬了一下下巴,“你拿著槍過來打,能碰到老子就算你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