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畫回過頭,輕喊了一聲:“青豆。把那羊皮卷拿來。”
青豆那邊黑漆漆,可蘇如畫知道她能找到,青豆就是有這本事。
蘇如畫想到一事問趙豐倉:“從西陵國到四淵最東,已經有四五個月沒有下雨了,全境大旱,連宋河都隻剩下一半的水位,天昆山上為什麼溪水不斷流,井水也沒幹枯?趙首領對這一帶甚熟,可知其原因?”
聽到這一問,趙豐倉哈哈大笑,“這事將軍也就是問到趙某了,剛才說到百多年前大齊境內大旱三年,卻有不少人隱入天昆山山林落草為寇,將軍可知為何?”
蘇如畫眉頭一緊,剛才趙豐倉講的時候還真沒注意,難不成是因為,“天昆山有水?”
趙豐倉十分驕傲的道:“對,天昆山有水。”
蘇如畫不明白了,“這水從何而來?不下雨都不斷?”
趙豐倉挺胸抬頭引以為傲,“天昆山最高處那真是高聳入雲,四季寒冷,終年冰封。而且那高山之上與咱們這自是不同,別看咱們這沒下雨,那高山之巔卻三不五時的下雪。山中所淌下的溪水都是那冰雪所化,所以別處不下雨這裏的也是溪水不斷。”
蘇如畫這才想到,果然在林家村小溪裏的水是比別處井水都更涼上三分。原來如此!
兩人正說著溪水的來處,青豆雙手遞來一個卷軸,蘇如畫接了都沒有打開直接給到趙豐倉手中。
趙豐倉接過,不明所以,蘇如畫道“打開看看。”
趙豐倉慢慢打開卷軸,瞬間呆愣當場,好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說:“開……開路……旗?!”
蘇如畫早猜到趙豐倉的表現,“這東西在瑜手中無用,天家之物也不好說是送給趙首領,那就算借你吧!”
趙豐倉還是釘在那一動也不會動,“這……”都不知道能說什麼。
“給趙首領拿去擴大馬幫,先通了天昆山南北的商路。咱們訂個三年之約,三年後請趙首領來陵域關一見。”蘇如畫從試完這旗好用就有這打算,隻是沒找到一個可以幹這事的人,卻不想那合適的人也真是有緣,幾次路遇。
趙豐倉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才問出一句:“這——不知三年後將軍有何差遣?”
“三年後瑜是希望趙首領的馬幫足夠大,貨物足夠多,能帶著更多的車馬貨物去西陵通商。”蘇如畫想的不是把西陵國打服,那不過是臣服個十年二十年。而真正想讓兩國長治久安,還是要互通有無。
趙豐倉已經反應過來了,他想知道柏將軍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那條件是不是自己能付的起的。所以他問:“不知將軍在這其中有何所求?”
“人之所欲不過是財、權、色,本將軍求財。隻是並不要趙首領現在的財,而是求三年後大馬幫的財物。趙首領看怎麼樣?”蘇如畫說的是實話也不全是實話。
“好說,為感念將軍今日之恩,三年後的所得,趙豐倉願與將軍五五分賬!”趙豐倉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這大恩咱就從財物上還。
“趙首領真是爽快人!”蘇如畫很高興趙豐倉如此豪爽。
一夜無話,兩幫人第二日各奔了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