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批兵卒並非久經沙場的戰士,他們是越王新近招募的兵卒,初衷僅僅是為了試探對岸的虛實,他們缺乏實戰經驗,宛如一張白紙。
看起來聲勢浩大,人數眾多,烏雲壓頂一般,氣勢磅礴,但實際上,隻是一捧散沙。
他們隊列整齊的前進,試圖一鼓作氣搶占山坡,將剛剛上岸的竇家軍逼回冰冷的河麵。然而,他們麵對的,是經曆過無數戰火洗禮,身經百戰的竇家軍。
這些竇家軍,每一個都如同從戰火的熔爐中淬煉出的利刃,他們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他們的動作迅猛而精準,出手都是最簡練卻要命的招式。
當越州軍的重甲兵衝上前來,竇家軍的兵卒們沒有絲毫的慌亂。他們山嶽一般穩固,手持絲毫不遜於鐵錘的骨朵,狠狠地砸向重甲兵的頭盔和胸甲。
每一次錘擊,都伴隨著或是一聲慘叫,或是一片四濺的鮮血。
重甲兵在竇家軍的骨朵下,就是狂風暴雨肆虐的樹葉,一片片地倒下。他們的麵孔被砸得血肉模糊,頭顱破裂,盔甲下的肉體一樣受到重創。
在竇家軍的猛烈打擊下,越州軍的重甲兵一次次發起衝鋒,卻又一次次被擊退。他們的攻勢在竇家軍的骨朵下逐漸崩潰,士氣也隨之低落。
而竇家軍的兵卒們,卻越戰越勇。他們在戰場也是從沒見過這麼不經揍的對手。
當重甲兵被擊敗後,越州軍的長槍兵也未能幸免。竇家軍的兵卒們一手用骨朵架開長槍,一手持彎刀如同死神一般收割著生命。
動作迅速精準,每一次揮刀,都有一名越州軍兵卒倒下。
衝下橋的竇家軍兵卒潮水一般湧向山坡,利索得收割對手的生命。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越州軍兵卒被消滅在山坡上。他們三五步便倒下一個,頭顱滾落,鮮血染紅了整個南岸。
而竇家軍的兵卒們,收割莊稼一般,一步步向兩側延伸,與鄰近橋上衝下來的同袍連接成片,繼續往前推進。
後麵又有竇家軍的兄弟衝過浮橋……
冬日裏的陽光看似沒有什麼溫暖,可太陽一但落到山邊,才是真正刺骨的寒冷。這種寒冷不僅僅是因為冬日的天氣,更是因為戰場上的血腥和殘酷。
竇家軍的兵卒們卻仿佛感覺不到這種寒冷,他們繼續向前推進,一路上消滅著越州軍的殘兵敗將。
他們的士氣高漲,他們的鬥誌昂揚。在他們的身後,是越來越多的同袍加入戰鬥,他們的力量在不斷地壯大。
最終,在竇家軍的猛烈攻擊下,越州軍徹底崩潰。
冬日裏的陽光已經完全落下山去,夜幕降臨。
蘇如畫的這個將軍可是她戰場上真刀真槍拚出來的,這次仍然衝在戰陣的最前端。
她用行動詮釋著“身先士卒”的真諦,而非僅僅是一個空洞的形容詞。
此刻,蘇如畫率領的四千人馬已經成功推至玉帶河南岸的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