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守衛森嚴,這裏城牆加高,這座不起眼的石西城應該就是越王的老巢。
蘇如畫下令:“退出十裏地,紮營。”
蘇如畫與薑遙岑再次在大營碰麵時,鄒主簿帶著後續部隊也到了。
她對鄒主簿道:“越王在這石西城裏。”然後問薑遙岑:“越王府是不是在越州府城裏?”
薑遙岑點頭,“是,而且不隻是越王府,還有越王的其他的莊子、產業都在越州府。”
仇立想起一事道:“石東縣越王府的宅子,是半年前才買的,而且越王根本還沒去住過。但裏頭布置的倒是極其講究。”說到這事他眼角都笑多出了幾道紋。
武見的收入除了軍餉還包括戰利品,一看仇立那深深的笑意,蘇如畫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也笑著調侃道:“仇將軍這是沒少得呀!”
仇立哈哈大笑,“末將拉回來三車,已經按規矩交了三分之二。”
這倒不是什麼明文規定,不過是一個慣例,誰得的戰利品都是交到軍中三分之一,孝敬主將三分之一,自己留三分之一。
蘇如畫早就聽師父說過這些軍中的事,並不放在心上,但現下裏軍中糧草糧草不夠,軍餉軍餉不足的。大軍能維持下來還全靠永安公主送這三百“人質”才得了那很多捐來的輜重,自是要謝一下公主,暗自想著去翻翻看有什麼東西能給公主,全當個謝禮。
現在先說正事,蘇如畫問仇立:“怎麼知道越王沒住過?”
“那個管家剛開始拿著越王嚇末將,末將不理他,還把他捉了起來,他自己就說了,他是越王府的家生奴才,派到這處宅子當大管家,什麼壞事也沒幹。
而且末將也看過了,書房的筆墨紙硯真是全新沒用過的。”
蘇如畫暗自點頭,沒想到這仇立還是個粗中有細的,打家劫舍的時候都沒忘了觀察細節。
“那會不會越王在多個縣裏有宅子?”
鄒主簿點頭,“有這個可能,可是為什麼要狡兔三窟?”
蘇如畫掃一眼帳中眾人,隻有一個將軍嘟噥了一句:“有錢!”隻是說的他自己也底氣不足,聲音難得小了不少。
薑遙岑緩緩道:“還真有這個可能,越王很喜歡享受,以前派他上北疆曆練,他都是帶著妾妃。”
蘇如畫看向薑遙岑,定國公府的人不也是走到哪都能順手買個宅子嗎?也許真的不為什麼,就隻是為了住著舒服。
蘇如畫揮揮手,“不研究越王了,研究明天攻城。”她看向薑遙岑問:“李海大哥在營裏嗎?”
薑遙岑點頭。
蘇如畫:“能不能找幾個江湖人直接把越王殺了?”
薑遙岑搖頭:“這事聖上查過了,越王的兒子不在他身邊,隻要他出事,他兩個年紀略長的兒子,隨時可以領兵。”
蘇如畫從沒想過越王兒子的問題,這時猛然一聽居然有些詫異,“兒子?越王的兒子都在哪?”
薑遙岑無奈再次搖頭:“他守得極好,派人查了,查不出來他藏哪去了。”
蘇如畫很是不明白這事,問道:“他的兒子沒有錦衣玉食的養在王府?”
薑遙岑第三次搖頭:“一小兒說是神魂不穩,送到廟裏養著了。”苦笑一下又道:“怕是那時越王就起了心思,把孩子送出去磨練兼避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