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點了點頭,神情異常凝重,每一個字都似乎承載著千斤重的壓力:“保護他的那兩個江湖人,其中一個的傭金極高,不是普通人能雇得起的。”
蘇如畫微微有些愣怔,她騎的馬兒見旁邊過來一匹馬,還這麼久沒有離開,開始不滿起來,伸頭想擠走身邊不識趣的馬。
蘇如畫正在出神,馬一不安分,晃了她一下,她忙勒了勒韁繩,控好坐騎。
這才收回心神考慮李海的話,兩個人保護一個人這種情況很少見嗎?她心中雖然有些驚訝,但麵上並未顯露太多,隻是淡淡道:“兩個江湖人保護一個人,這並不稀奇。當初黑白雙茶也是保護一個人嗎?”
李海卻緩緩搖了搖頭,眉宇間滿是憂慮,“不,那兩個人其實隻能算是一個人。白茶空有強大武力,卻沒有足夠的智慧,他們兩人幾乎是用一個大腦在思考。所以,雇傭他們兩人的價格,實際上隻相當於雇傭一個人。”
蘇如畫被李海的話觸動,她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問題。
而她的坐騎又開始煩躁起來,蘇如畫帶了帶韁繩,伸手摸摸馬脖子,以示安撫。又是想念烏金的一天,她過河時沒有帶烏金來。
那個已經死去的年輕將領,其身份似乎比她之前設想的要重要得多。她忽然想起薑遙岑曾經提到的越王的兩個兒子,他們都能帶兵,但他們的真實麵貌卻鮮為人知。
這個想法讓她的心猛然一跳,周圍的環境仿佛在這一刹那變得靜謐無聲,隻有遠處的鞭炮聲,像是戰爭的鼓點,不斷在她的耳邊回蕩。
她抬起頭,望向漆黑的夜空,那點點繁星像極了那將領的身份,等待著她去揭開。
李海注意到蘇如畫的臉色驟變,他皺了眉心下也不由得有些緊張,隻是沒有表現出來,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蘇如畫可不止是臉色變了,連表情都有些許僵硬,她隻動了動嘴唇,悠悠吐出幾個字,“越王的兒子。”
李海的眼睛瞬間瞪大,他仔細思考後,發現這個可能性真是很大。
瞬間心中充滿了驚愕,這難道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二公子可沒少說,找不到越王的兩個兒子,這場平叛就不算完。
卻怎麼也沒想到,其中一個可能已經死在了他們的麵前。太不可思議了!
蘇如畫卻並沒有因此有半分輕鬆,她的臉色反而變得更加凝重。她揉了揉臉頰,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憂慮:“如果我們真的殺了越王的兒子,他不會放過竇家軍的,特別是我們這五千人。你說,他會不會調動十萬大軍,對我們進行圍剿?”
盡管是在向李海提問,但蘇如畫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她幾乎可以肯定,越王會這麼做。
李海也被這個問題震驚了,就這一會兒工夫,他再次瞪大眼睛,無言以對。
此時,周圍的環境仿佛變得更加壓抑,遠處的鞭炮聲像是在提醒他們,今天是除夕,這本應是一個團圓、歡慶的日子,然而他們卻身處戰場,麵臨著未知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