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可真丟臉。這個男人已經成了她的了。怎麼僅僅一個笑,就差一點兒噴了鼻血?
呼,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周晨怨念著,也不敢抬頭看,伸手就去給慕容瑒摘脖子上那造孽的花環……隻是原本乖乖站在當地的人突然往後一退,扭著頭的周晨毫無防備下差一點兒跌出去,下意識地伸手攀住了他的脖子。
一聲輕笑在她頭頂響起,接著一雙有力的手臂就箍住了她的腰身。
“小壞蛋……”輕聲的低喃,拖著長長的餘音,湮沒在交接的雙唇之中。
天為幕,地為床,綠野茫茫是他們愛的見證……
呼倫貝爾草原,已經那麼美好。周晨和慕容瑒再一次去了第一曲水莫爾格勒河,沿著河畔,越接近蘇合大叔等人的聚居地,周晨的情緒越為低落。
慕容瑒察覺到了周晨的情緒變化,卻並沒有開導,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牽著她的手,一步步向前走去。
有些事需要自己去做,別人無法代替;同樣,有些心結也隻有自己親臨其境解開才行。
順著彎曲回轉的河水,繞過一個圓圓的山包,周晨突然愣住了。
就在那河水曲回之處,記憶中蘇合父子倆的新舊兩座氈房仍舊立在那裏。更重要的是,那氈房後邊升起的嫋嫋炊煙。周晨沒少在那裏做吃食,自然知道那是蘇合老人的廚房所在……
有炊煙,就證明有人居住,難道,難道有人占了蘇合父子的氈房?
慕容瑒看著周晨呆愣的表情,看著猛然的震驚後,隨即浮上來的一抹驚喜,心中正為周晨解開心結高興呢。卻突然,在他一個不察時,身邊嬌弱的小女人身影已失,再眨眼,周晨已經來到了蘇合氈帳的近前。
蘇和父子並沒有遇難,她不能允許別人將他們的氈包占了去。
隻是,她的身影剛剛站穩,就看到一個壯實清瘦的身影從氈包後繞了出來,手中還端著一壺奶茶。
這個稍顯清瘦的身影,這個慈祥的麵龐……這,這不是蘇合大叔又是誰?
周晨愣了愣,滿眼激動。蘇合端著一壺奶茶走出來,驀地看到站在自己門口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好漂亮的女子!
暗讚一聲,蘇合微笑著對周晨招呼:“遠方的客人,歡迎你來到新巴爾虎草原。”
周晨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個了然釋然的笑容。規規矩矩地行了禮,對老人道:“老人家,打擾了。我帶著家人過來,想找個投宿的地方,您知道哪個家裏方便?”
老人個子很高,卻有些清瘦,黧黑的麵孔上皺紋密布,卻笑得很是慈祥。
聽周晨這麼說,老人笑道:“能來我們草原做客,我們哪裏能把客人推出去?我家就我和兒子兩個人,還剛剛建了新氈包,就住在我的新氈包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