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完顏禎居然要讓郭蒲去當慶陽府知府事衙門的少尹,還要幫完顏禎監視周家兄弟,陸盛不由得失聲笑了起來,這個完顏禎,當真是替周家兄弟引狼入室啊!
說完自己和完顏禎之間的談話,郭蒲這才向陸盛問道:“賢弟,你現在可以說說今晚找灑家來有什麼事情了吧?”
陸盛道:“自然是為了劉緄的事情。”
“劉緄!”
郭蒲皺了皺眉頭,說道:“劉緄必死無疑,還有什麼好商議的。”
陸盛搖了搖頭,說道:“郭大哥,有些事情我們不得不防,大哥應該知道,劉緄那廝給金人當了十來年的走狗,在金人眼裏,即便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若是完顏禎親自提審劉緄,以那廝的陰險狡詐,定能看出其中的貓膩,若是那樣的話,我們倆兄弟可就危險了。”
郭蒲恍然大悟,一拍腦袋,說道:“陸賢弟說得是啊!是灑家沒有想周全。”
看著大大咧咧的郭蒲,陸盛都不知道郭蒲這個耿直人這些年是怎麼在金人的衙門混出來的,不過郭蒲做的隻是刺殺之類的事情,那需要的是武力,而不是勾心鬥角的權謀之術,現在和金人玩智計,自然是有些力不從心,顧前不顧後。
郭蒲頓了頓,這才說道:“賢弟說得對,這事不得不防著,賢弟有什麼好主意?”
雖然郭蒲還未正式加入忠義社,但是郭蒲現在已經下意識的把陸盛當成了領頭人,有什麼事情都喜歡問問陸盛的意見。
陸盛道:“大哥還未來之時,小弟已經想出了一個辦法。”
“賢弟快說!”郭蒲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解決的方法。
陸盛淡淡的說道:“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讓劉緄那廝死無對證,郭大哥作為慶陽府的馬快班頭,想要殺一個牢房裏的犯人,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吧!”
“簡單是簡單!”郭蒲皺著眉頭說道,“隻是劉緄不是普通的犯人,他現在的罪名是謀反,乃是朝廷重犯,又是完顏禎那廝親自辦下來的,若是瘐斃在牢中,不引起完顏禎的注意怕是不可能的,灑家又不能做出他是畏罪自殺的假象,這件事情若是完顏禎堅持追查下去,我們恐怕還是有暴露的危險。”
陸盛微微頷首,道:“郭大哥考慮得是,劉緄不能死在我們的手上,這個方法是行不通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看著劉緄那廝把我們揭穿吧!”郭蒲有些擔心的說道。
陸盛淡然一笑,說道:“郭大哥不必擔心,此事完顏禎已經幫我們解決了,那廝不是讓大哥接了劉緄的職當慶陽府的少尹嗎?少尹管的就是審查案件的事情,大哥明日一早去完顏禎的府上,你就這樣給他說……”
當下,陸盛給郭蒲麵授機宜,兩人商議了一個多時辰,方才把事情商量妥當,相信有了這些安排,劉緄謀反的罪名怕是要坐實了。
商議好對策,郭蒲這才向陸盛問道:“陸賢弟,灑家現在來,其實也是有事情要問賢弟的。”
陸盛道:“大哥有話盡管說。”
郭蒲也不客氣,直截了當的說道:“陸賢弟,灑家要加入忠義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