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雅致咖啡廳裏，舒悅給自己點了杯卡布奇諾，給陳然點了杯拿鐵。
麵對曾經的總裁女友，陳然感到有些不自在。
產品數據的確是他代表公司對外宣布的，天脈公司也噶了。
所有人都失業了，包括她。
當然，她也甩了他。
陳然雖說有些不爽，但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舒悅。
問題是，舒悅約他來談什麼？
談複合不太可能。那麼，就是秋後算賬？
“聽你妹說，你給醫院一次性繳納了三百多萬醫療費。請問，你哪來的那麼多錢？你是突然間有了五百萬，或許是六百萬？”
舒悅很嚴肅的盯著陳然。
“我賺的，不過跟你和公司都沒有關係了吧。有問題嗎？”
陳然略微緊張了一些，畢竟巨額財產的來路，不太好解釋。
實際上，他手裏還有五百多萬。
“沒問題，錢從來都不是問題。但如果你是收了杜總監的錢，那就有問題了。”
“數據是他給我的，也是他安排我在發布會上公布的。我是他下級，隻能服從領導。另外，以他那種自私自利的德行，就算我真替他做事，他會給我五百萬？給五百塊就算夠多了吧。”
舒悅笑了笑，說道：“說的也是，你以前那樣子，真的很好騙，太單純太幼稚。最後隻能被人當槍使。”
陳然嘴角撇了撇，也不怕舒悅生氣，直說道：“所以，在感情上，你也騙了我？”
舒悅咬了一下嘴唇，說道：
“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可不敢這麼問我問題。想知道答案？你自己好好去想吧。”
靠！女人真特麼的難懂。
陳然也懶得和舒悅糾纏感情問題，他最想知道那組產品數據到底有什麼秘密。
“你是老板舒長風的什麼人？是侄女？還是女兒？還有，產品數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分手了，你不需要知道這個問題。至於產品數據，你就當沒發生過這事，跟你沒關係。”
“其實，我並不想知道你和老板的關係。我隻知道，那份產品數據，它居然是真實的。杜總監，不，杜玉明擺了公司一道。舒老板和你，一定都在急於救火。”
舒悅表情立刻嚴肅起來，提高音量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然心想，幸好自己知道了。
不然的話，一個坑，自己怎麼掉進去的都不懂，那就可太冤了。
也許下次還會再掉一次。
“你們總以為保密功夫做的好，其實秘密早被人挖透了，還在乎我知不知道幹嘛？你沒找杜玉明問清楚，是誰在背後指使他？”
“天山會。”
“噗~~”
陳然突然噴出了一口咖啡。
紫元老頭說的天山會？那老貨都精神錯亂成那樣了，還能準確抖出天山會？
咖啡濺出了一片，舒悅皺著眉，拿紙巾擦拭桌子。
“不好意思，平生第一次喝咖啡，沒想到是這麼苦。”陳然極力掩飾自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