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點點頭，“你說的和陳然的情況的確很相似。現在最難的處理的是，要確認哪一個才是陳然的主人格。究竟是謙卑善良那個？還是暴虐狂怒的那個？”
李晴有些疑惑，“院長您似乎過於著急去確認主人格了。正常情況下，隻要時間足夠，我們能分辯出誰是主人格。”
院長擺擺手，說道：
“不，恰恰是因為時間不夠。如果是善良的那個，我決定要去救他！但如果不是的話……”
李晴：“不是的話，會怎樣？”
“也隻好讓他去死了。”
李晴很震驚，院長這次的談話似乎不太尋常。
車窗外，狂風肆虐。
暴雨快要來臨了，此刻的天空到處都是電閃雷鳴。
賀院長看著閃電，表情變得更加凝重。
……
四號廳內的陳然，目無表情。
還在加速收縮的籠子，似乎無法對他造成任何恐懼。
銅麵使勝券在握，絲毫不著急，重新叼起雪茄，開始吞雲吐霧。
銅製的麵具遮蓋了他的整個臉，隻露出嘴唇和下巴。
他沒有胡須，連胡茬都沒有，嘴唇圓潤，應該是個很年輕的人。
“你好呀，劍人！咱倆又見麵了！”
陳然朝眼前的劍師，打起了招呼。
“您好！我不是賤人，我叫劍師。”
“行吧，劍師。請問，這籠子是用鐵做的麼？我想出去的話，用大劍能砍斷嗎？”
陳然像之前一樣，問劍師問題。
他感覺，這劍師這貨可能會給他帶來驚喜。
“不是鐵，是鎢鋼。它是一種硬質合金，硬度高而且很耐磨。用大劍砍斷的話，一根欄條估計需要三十分鍾。這裏建議您用錘子比較好，它質地脆，大約三分鍾就可以弄斷一根。”
劍師回答的很認真，也很誠懇。
陳然笑了，這劍人不愧是他看到的最順眼的人。
銅麵使聽後，卻坐不住了。
“劍師，你這貨怎麼職業病就是改不掉？退下去！”
劍師很服從，立刻後退了十米。
“不好意思哈，陳然。我手下人讓你見笑了。”銅麵使朝著陳然說道。
陳然不以為然，回道：
“哪裏，哪裏，劍師這人不錯，我很喜歡。”
銅麵使望著還在收縮的籠子，活動了一下筋骨，開說說道：
“看樣子還有點時間，閑著沒事，我不妨給你重新再介紹一下。”
陳然伸出手指，開始掏耳屎。
可惜，挖耳勺沒帶。耳屎多了，用手指還是不太方便。
“劍師本來是五星級酒店的一個服務員，他十分敬業，客人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有問必答，服務意識好，還特別勤快，成天跑上跑下。我很喜歡他，就問他要不要跟著我，他說可以，隻要不再一整天走路就行。所以，我就改造了他。”
陳然聽後微微一笑，把注意力放到了加特林上。
“還有呢，那個機甲人又是怎麼回事？”
他似乎也覺得一直等著命運來臨，實在過於無聊，便和銅麵使聊起來了。
“機甲人？哈哈，他的確是機甲人，不過我一直叫他鐵雄。他是真正的漢子！之前，他是從特種部隊退役的，給大老板當過保鏢。他身手好，執行力非常強，從來不問為什麼！最主要的是，他不怕死！有一次，他負責保護我，主動替我擋了幾顆子彈。所以，我也留他在我身邊。”
陳然點點頭，讚同道：“你說的不錯，機甲人確實很勇猛，就是有點不好。”
銅麵使驚訝道：
“這麼完美的作品，哪裏不好？”
“他不會回答客人的問題，很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