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森正在猶豫的時候，方長開口道：“劉總，東西還沒有拿過來，現在點錢於規矩不合。不管是什麼樣的交易，規矩就是規矩。”
劉泉看了一眼方長，旋即笑了起來：“這位朋友說得在理，確實是我們急了點。沒辦法，主要是這一批貨見不得光，而且放在我們手裏也是燙手山芋，我們自然想早一點交易掉。”
方長看著劉泉：“關於這批貨，我想確認一下，真的來自大英博物館？”
“這個當然是真的。”
“可是，大英博物館當時丟失了那麼多件文物，而且像文物這種東西，別說是在國內極難運出去；若是在海外運進來的話，那就更難了。劉總，你們到底是有什麼渠道把東西進去來的？”
“這個自然是我們的秘密。幹我們這一行，若是沒有一點關係的話，早就喝西北風了。”
方長知道劉泉肯定是不會說出來。
“不知今晚劉總帶了多少件過來交易？”
“因為與陸總是第一次交易，我們總得謹慎一些——當然，我這樣說並不是懷疑兩位，可謹慎一點，不是壞事。而且，要是大家合作愉快的話，接下來我手頭的那些，統統都可以賣給你們。”
“劉總這麼說，我們肯定合作愉快的。這年頭，有錢不賺就是王八蛋。”
“哈哈哈哈，方總說得在理。賺錢嘛，隻要賺到手了，並且不會被人發現，那麼它就是合法的錢。相反，那些無法賺到手的錢，再多也是不合法的。”
“是這個理。”
兩人一直閑聊，不過對方實在謹慎。
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就是沒能夠談到關鍵的話題上。
過了沒多久，劉泉派出去的兩名手下扛著兩個紙箱過來。
“兩位，東西都在這裏，你們看一下，要是東西沒問題的話，那麼交易完就各自離開。”
劉泉讓人將紙箱打開。
方長、陸森、呂玲綺三人走過去看了一眼。
兩個箱子，一共有五件東西。
全都是瓷器。
方長看了一眼，這些瓷器，看著都很熟悉，但又實在是叫不出它們的名字。
“劉總，可以拿起來看一看嗎？”
“可以，不過需要戴手套。”
劉泉將準備好的白手套遞給方長幾人。
戴好手套後，方長拿了一件瓷器上來。
雖然是晚上，但涼亭處有燈光。
不過，到底是晚上，就算有燈光，也無法看得很清楚。
再加上，方長本身就是古董盲。
他現在天天確實是與古董作伴，吃飯都是用古董的餐具，可是有什麼用。
從東漢拿回來，檢測出來的成份與古董無關。
五件瓷器，方長三人看了一圈，愣是沒能夠看出到底是真還是假。
“陸總，東西都看完了，要是沒問題的話，那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吧。”
原本信心滿滿的陸森，這個時候反而猶豫了。
看了一眼方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劉總，這些真的是大英博物館的那些文物？”
方長再次確認一下。
“自然是真的。”
“可在我看來，這些都是假的。”
劉泉表情沉了下來：“朋友，東西你可以不買，但話可不能夠亂說。”
“它們真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