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我將花種帶回到血肉基地,我便可以自己種植花朵,開始製作一種類似的氣味球,這種氣味我立刻就喜歡上了。
我將一片花瓣貼在臉上,深深地吸了兩口氣,然後通過麵具兩側的排氣口將呼出的空氣吹出。
卜守雲彎腰拿起我放在旁邊的錢包。當高級煞屍拿出一枚硬幣凝視時,似乎有一陣風在巷子裏吹過。
純粹出於本能,我新長出的尾巴展開了,在我麵前揮動,差點將跑過的這個家夥的腦袋刮掉。他以風一樣的速度從我身邊掠過,撞開卜守雲,抓走了手中的錢包,我隻留在原地,手指間高高舉起一枚五分硬幣。
祁連屍王看著盜賊轉過一個拐角,帶著我們所有的錢消失了。
“那是什麼?”祁連屍王疑惑地問道。卜守雲仍然盯著他的硬幣發呆,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不感興趣。
“小偷。”我大聲說道。
“小偷?那是什麼意思?”祁連屍王又疑惑地問道。
“小偷……”卜守雲生氣地重複,終於從硬幣鬆開目光,向巷子望去。
“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說。
一股怪異的氛圍彌漫在空氣中,祁連屍王似乎有所領悟。“就像主人的儲藏室和血肉基地裏的老鼠一樣!”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作為我的最初的學徒工作之一,不僅是為了培養我的天賦,還是為了解決我們在下水道藏身地麵臨的無休止的老鼠侵擾問題。
我眯著眼。“你能找到他的氣味嗎?”
祁連屍王點了點頭。
“我們跟著他去。一旦找到老鼠的巢穴,他們會認為自己聰明地騙過我們,然後忽視掉他們自己招來的厄運。”
大約一個小時後,我們找到了通向一個僻靜庭院的道路,四周被高樓圍住。唯一的進入方式就是通過狹窄的小巷,而在庭院樸素的圍牆門前,站著三個男人,他們急切地談論著與女人相關的話題及他們想對她們做的事情。我並不完全理解這個話題有什麼激動人心之處,甚至有些詞彙我根本不明白,盡管我精通大漠的語言。
“就在裏麵?”我問祁連屍王。
祁連屍王點了點頭。
“卜守雲,動身,保持安靜。”
“殺……?”高級煞屍問。
“是的,殺。”
一聲命令後,卜守雲跳過滿是不平石頭的小巷,他的右手爪子全然展開,伴隨著他的彈出的鋼爪,鋒利的像五把匕首。
在第一個人還沒有抬頭之前,他的兩個同伴已經變成了鮮血淋漓的殘片,他也很快跟著倒下,前臂的刀刃自肩剖至腹。
我和祁連屍王在卜守雲清理他的爪子武器時走過去。祁連屍王示意後,破壞了圍欄門上的簡易鎖,我們就進去了。
“把屍體帶進來,”我告訴高級煞屍。“然後在外麵站崗。”
“看守……?”高級煞屍問。
“帶路,”我對祁連屍王說,並沒有回答高級煞屍。
祁連屍王帶我們走進庭院角落的地下室階梯。隨著輕輕的敲擊,祁連屍王打開了階梯底部的門,我們走進了一個房間,裏麵有五個人,包括小偷,從他們的氣息來看,他們應該跟威遠盟的刀客一樣,也進入了超凡的序列,就是不知道走了多少路。
地下室隻有中央桌子上的幾根蠟燭在照亮,搶劫得來的戰利品散落在破損的木桌上。其中一個人坐著,其他三個人拿著劍和匕首保護著他。小偷站在後麵,他的年輕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認知,他顯然比他的夥伴還年輕,盡管他已經比我還大上四五歲的樣子。
“看看你帶回來的家夥,張二東。”
“我沒有發現跟蹤,我發誓!”
“無所謂。幹掉他們!”
他們三個衝向我,祁連屍王迎上,撕掉了第一個人的手臂,另一個人還沒來得及揮刀,他就帶著鮮血滿目的尖叫聲倒在地板上,被猛烈的砸到喉嚨,留下永久的凹痕。當第一個人彎下身子痛苦地哀嚎時,祁連屍王用拳頭狠狠地砸在他的後腦勺上,他的頭撞在石頭地板上彈起並停在那,在耳朵、嘴巴和鼻子處流下鮮血。
第三個人成功地躲過祁連屍王的一次砸擊,然後衝向我,手中揮舞著劍。盡管沒有得到指令,我的尾巴展開,拖著我向前,繞過來抓住攻擊者的手腕,讓他失去平衡。當他踉蹌向前時,我的尾巴鬆開他的手腕,抓住他的腳踝,把他翻過來,讓他仰麵躺下,所有的氣都被用力甩出,發出響亮的喘息聲。
他喪命的尖叫聲被尾巴狠狠地拍在頭上截斷,粉碎他的顱骨,大腦白漿四濺。
首領意識到他即將被下一個擊倒,但在他說出任何話之前,一隻手從背後伸過來,將刀子劃過他的喉嚨,噴灑出一股高壓的鮮血,然後他倒在桌子上,硬幣噪音中翻滾。
“你應該能理解我,羅老大,”小偷說,然後他抬起雙手,讓劍變得拉長。
“我投降,”他假笑著說,麵上明顯的恐懼感。
祁連屍王向我尋求命令,但我搖了搖頭。
“這個留下。”
張二東不確定他是否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當他聽到我這個年輕男孩的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