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緊緊咬著唇不說話,也倔強的不哭。
“伊俏俏,哭出來,難過就哭出來!”
她的身體在顫抖,卻不說話,他的聲音裏有奇怪的安定人心的作用,讓她一下放鬆!
不會哭,她一直不會哭,因為姑姑說,哭,隻會讓自己臉髒而已,什麼都解決不了!可眼角卻不斷滲出淚水,那麼努力壓抑著的委屈,因為他一句話就釋放了。
她還沒完全長開,身高也就160不到,站在趙明陽身邊,才到他的胸膛,她一動不動地伏在他的胸膛上,也沒出聲,任由他的手輕輕地按在她後腦殼上。
她什麼都沒來得及想,沒想為什麼多年的憋著的委屈會發泄在一個妖孽男人的身上,沒想為什麼他叫她哭她就真的哭了,嗅到他衣服裏涼徹心扉的薄荷味,可以讓人清醒,卻又讓人迷戀的味道。
趙明陽沒說話,聽著她無聲的抽噎。
她哭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聲音,隻是不斷抖動著肩頭。即使是哭,也是這樣無聲息,如果不是胸口的溫熱液體和她不斷顫抖的肩膀,他不會知道她落淚。
這一刻,趙明陽眼神在黑暗中,更加的幽深,莫名,竟多了一抹心酸的溫柔。
“回宿舍?”他試探地問了一句,卻沒得到她回應。
托起她胖胖的下巴,看到她眼睛裏已經沒了淚,隻剩下一雙被淚水洗滌後格外明亮的大眼,“嗯?”
伊俏俏堅定地說道:“不回!”
他歎了口氣,又氣又無奈,隻能又問道:“大小姐,你不想睡覺啊?半夜了!”
“不睡!”她的語氣有點賭氣的味道,有點愛咋咋地的意思。
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遠處昏暗的光線照在他微笑不語的臉上,隱隱透著一層金光,煞是好看。
良久,他才說:“得!我們還是別在訓練場了,萬一等下巡夜的發現,我可真說不清了,整的好似我吃你豆腐一樣!我雖然**,但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懶得開口,伊俏俏隻說了一句,泄露了一瞬間的脆弱:“不回宿舍,隨便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