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她說。
“上周在畫畫,這周還要畫嗎?”他似乎沒話找話。
“一直畫。”
“出去看看,回來再畫!拍點照片,勞逸結合,你需要曬曬太陽了,丫頭!”
“不需要,你跟別人去吧!”她依然淡淡的樣子。
“跟誰?”他反問。
“如果沒人去,可以讓人幫你在紅楓招幾個出tai的!”伊俏俏頭也不轉,淡漠的開口。
“丫頭,你不會是吃醋了吧?”趙明陽錯愕了一下。“以為我跑出來真的喝花酒?”
“沒有!”伊俏俏語速很快,眼裏隱忍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如暗湧的俏俏濤。
趙明陽不是笨蛋,自然可以看出她似乎鬧了情緒,隻是這丫頭,有情緒也不會說,她隻會更淡漠,把自己保護在軀殼裏,不讓人發現,似乎保護起來,就不受傷害了!
“丫頭,看你這樣子,真的是以為我出來喝花酒了!”
伊俏俏轉過身來,看了看他。
趙明陽眼神坦白,望了她一眼,繼續開車。
帶她去吃了東西,然後回來,伊俏俏洗了澡換了睡衣就把自己關在了房裏畫畫,鉛筆打在畫紙上的聲音給整個靜謐的房間裏更增添了靜謐的氣氛。
她眯起眼睛看石膏像,看自己的造型。
不滿意!
一把扯下畫紙,站起來,來到桌邊開始裁切新的紙張。
門,這時從外麵打開。
趙明陽站在門口問:“丫頭還要畫多久?”
他倚在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影,竟有一絲落寞之意。
伊俏俏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裁切紙張,隻是淡淡地應道:“畫到半夜!”
“不睡了?”他挑眉。
“嗯!”
“那伺候我睡了,再畫!”他突然語氣曖昧的開口。
伊俏俏握著美工刀裁切紙張的手一抖,直接劃上了另一隻手,一道鋒利的細長的小口瞬間冒出血珠子來!
“該死!”趙明陽自然是發現了,人瞬間移到她麵前,聲音竟有點顫抖:“緊張什麼?我不就說一句話,你居然劃傷了手,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在跟我鬧別扭?”
伊俏俏隻是看著自己手背上被劃開的一道傷痕,上麵已經密集了不少的血,劃得挺深的,這時,才感到一點痛,但心裏卻似乎舒服了許多。
趙明陽把刀子退回去,放在桌上,抓著她手牽,出來邊走邊說:“這些美工刀,甚至連你畫畫的紙張都可以劃傷手,以後給我小心點!聽到了嗎?”
她沒說話,隻是安靜地被他拉到了沙發上,他去找藥箱。
回來,然後幫她消毒。動作一點都不溫柔,淩厲而果斷,就像是對待那些他手下的屍體一般,神情雖然有點小糾,結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柔和。
伊俏俏看他擠著自己的傷口,把原本細小的傷口給敞開,又流了點血,這才用鑷子夾了酒精棉球給她消毒,棉球瞬間染了血,消毒的時候很疼。
伊俏俏隻是皺了皺眉,低頭看著一個個棉球被自己的血染紅,然後終於不流血了,他才弄點消炎藥幫她撫上,然後用創可貼幫她貼好。
“不要碰水,知道嗎?”他又問了句。
伊俏俏有點茫然,然後抬頭看向趙明陽,他也正看她。
她突然起身,將還在皺眉的他,一下撲倒在沙發上。
“丫頭?”趙明陽錯愕了下,聲音忽然沙啞的不行,“你幹嘛?”
伊俏俏沒有說話,而是扯開了他的衣服,牙齒貼上了他的脖子,咬了起來。
“喂,丫頭,你想咬死我啊?”趙明陽驚呼,卻異常興奮:“你是不是屬狗的啊?你這丫頭別咬大動脈啊!那裏是大動脈,咬斷了救都救不回來的!以後沒人寵你了啊!”
伊俏俏自然不是想要咬死他,隻是死死的咬了一口,便鬆開。然後看著他,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緒。
趙明陽的眸子含笑地望著她,裏麵,毫不掩飾地藏了一抹情yu。
他也看著她,聲音格外沙啞:“俏俏,你的眼睛很漂亮!”
他喜歡她的眼睛,喜歡她的一頭長發。
伸手撫上她的長發,又開口:“俏俏,你渾身上下,隻有這頭發是柔順的!說吧,剛才怎麼想咬死我?是不是因為煩我去紅楓?”
伊俏俏沒回答。
趙明陽又壓低她的頭,唇貼著她的,“你情緒不對,怎麼了?我錯了,總要我知道我錯在哪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