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嬌無故失蹤,已是天都的一樁懸案。

但到底隻是一個無名無勢的農家女,隻要官府不說,也無人關注,自然也就沒鬧出什麼大亂子。還不如她大哥,才子陳武莫名自縊的消息,更加博人眼球。

鬱安隨手扯過一個書院學子,道:“這是什麼情況?”

學子臉色蒼白,但還沒有到隨時都要吐的地步,他看看鬱安三人覺得眼生,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我今天早上回書院來拿功課書,一進來就聞見一股奇怪的臭味,然後就找到幾個人一起尋來學子廂房,味道是從那個水井裏出來的。我們低頭一看,就看見了裏麵有人的頭發飄在井上……”

說到這裏,學子仿佛又回想起了早上那令人茶飯不思的畫麵,也有點撐不住。

“這口水井,是平日學子們洗漱用水的,偶爾也會有學子拿來飲用。雖然現在大多學子已經休沐回去了,但一想到這口井裏麵竟然有……我還是……”學子越說越蒼白,胃裏直犯惡心。

天知道這屍體什麼時候進去的,萬一在他們離開前……

那他們難道是一直在喝泡著屍體的屍水不成?!

鬱安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了,拍拍他的背:“行了行了,你拿完東西就走吧,別湊熱鬧了。”

學子道聲謝,一邊強忍著幹嘔,一邊背起包袱往外跑。

他已經算是承受能力強的了,像其他幾個還住在書院裏的同學,此刻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吐個昏天暗地了。

趙青陽把鬱安拉回來,目光嚴肅:“到底怎麼回事?”

他自然不是問著死屍,而是在問鬱安。

這小子昨天晚上就坐在井口邊,今天井裏麵就出問題,他倒沒有懷疑鬱安的意思,隻是氣不過這小子有事情居然不跟他這個當大師兄的說。

井底狹小逼仄,陰氣聚集,陳嬌嬌又明顯是被人謀害,慘死於井中。像這種在井底慘死的少女,心生怨念,冤情未了,極易產生怨靈。更何況這衝天的怨氣,趙青陽和段景佑又不是瞎的,怎麼能看不見。

既然在這之前他們如此靠近都沒有發現,這口井定然是被人施了陣法,鎖住陳嬌嬌的屍首和怨氣。

鬱安昨天在這井邊,定然是做了什麼。

隻是這何其危險,鬱安一個脆皮法修,萬一一個不小心被這陳嬌嬌的怨氣殺害怎麼辦?

趙青陽越想越生氣,一向溫和的五官越發淩厲,眼底壓著火氣,厲聲道:“說話。”

鬱安沒想到竟真把大師兄惹氣,老實巴交的答道:“昨天我就發現陳嬌嬌的怨靈被封印在這井底,她求我幫她解除封印,她既然是陳武的妹妹,又死在這裏,定然是有內情的。”

“所以你就一個人替她解開?”趙青陽火氣不減,連小師弟都看過來,眼底滿是不讚同。

鬱安一次惹倆,感覺不太妙。

【哎喲哎喲,鹹魚宿主翻車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係統壓根不嫌事大。

某人脆皮形象深入人心,自作孽,不可活!

鬱安連忙解釋道:“你倆先別生氣,我有分寸。陳嬌嬌向天道發誓不會傷害我,況且我也隻解開一半封印,剩下的封印都靠著陳嬌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