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詠握著一把刀。一把已經卷刃的殘刀!刀尖上鮮血淋淋漓漓地滴下。全身上下都在極度地顫抖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砍人太多了。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數人。帶來的五名同伴已全部殞命,而對手也死了八人。對麵還有三個人,隻要把這三個人全部砍死,張詠就暫時安全了。是的,暫時,因為對於張詠來說,沒有絕對的安全。
這時的張詠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以最小的損傷換來最大的成果。他根本沒有去想,為什麼今天會這麼神勇,居然一口氣連殺四人!為什麼流了那麼多血,還沒有倒下。
吼!
張詠發動了最後的攻擊,沒有招式,沒有花巧,完全的直劈直剁。長發在殘陽下隨風漫卷,滿臉血汙的麵容愈發猙獰。
“去死吧雜碎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張詠的喉嚨咯咯而響,咆哮著撲向了敵人。
對麵的三個人迅速地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在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這個人太可怕了!
如果放在平時,他們隨便一個人都有自信把這個沒有絲毫功夫的凡人少年打倒,可是,這個人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魔鬼。他們大概記得,這個人已經中了十數刀,並且至少三處在要害。他為什麼還不死!?至少,也應當倒地不動才是啊?
究竟是什麼精神在支撐著他?這是他們想不通的。
如果張詠有空閑的話,必定會回答他們:我不過是為了一日三餐能夠吃飽而已。僅此而已!
如果他們知道他的回答,定然會極度無語。
生命本沒有貴賤。對於某些人,“吃飽”這個目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值得他們以任何代價來追求的。
其中一個人可能思考這個問題出了神,竟然忘記了躲閃,被砍掉了腦袋。
剩下的兩個人已經徹底崩潰,完全沒有了鬥誌,慘叫一聲,朝著一個方向撒丫就跑。
殘陽中,長刀一片血紅地劈下!緊跟著響起骨頭斷裂的咯嚓聲。跑得慢的一個脊骨已經被劈斷,仆倒在地,眼見是不活了。
最後一個,卻紮著頭跑出了老遠,已經追不上了。這個家夥要麼練過速跑,要麼是瘋掉了,MB居然跑得像一節火車!
長刀破空飛出,射出三丈之外力盡落地。
“算你小子命大,MB即使不死也會因為精神崩潰成一個廢物了。”張詠遺憾地望著那人的背影喃喃地道。
掃視了一下現場,入目盡是血色。張詠忍不住歎息了一聲。生命如夏花,死亡卻不能靜如秋葉!——這或許是自己這種人的悲哀吧。
一個古色古香的紫檀木小盒子靜靜地躺在一個角落裏,它是張詠這次要截獲的目標。
“咦?”小盒子很沉,張詠第一下竟然沒能拿起來,不由地輕咦出聲。
這引起了張詠強烈的好奇心,猶豫再三,張詠決定把它打開看一看裏邊裝的究竟是什麼。
“我張詠隻是有點好奇,看一看而已,又不是月光寶盒,又不是潘多拉的盒子,又不會丟了,又不會飛了……希望龍虎那廝莫要怪罪小弟。”張詠一邊嘀咕著一邊把手伸向了盒蓋。
盒子表麵也鐫刻了一些看不懂的古怪紋理,象形文字不是象形文字,花紋卻又不是花紋。
盒子上的鎖居然是一把古式的銅鎖!上麵斑斑點點的生滿了銅綠,仿佛有許多歲月沒有打開的樣子。
還好,張詠初混社會的時候,曾經跟著一個頂級盜賊係統地學過各種開鎖技巧。所以,像這種古鎖,更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