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張詠又攻出了十餘招。
“喂,天心子,你光仗著一麵破盾牌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別用盾牌。”
“好。就讓你心服口服。”天心子收起了盾牌。但身體周圍卻多了一層護體光罩。
張詠在那光罩上擊了數擊,發現這光罩除了不會吸走他法器上的能量外,竟然也是絲毫不損,流光铖砸在上麵鏗鏘有聲。
突然,隻聽一聲脆響,張詠的流光铖法器因為攻擊次數多了,竟然一折兩半。
看著張詠既心疼又吃驚不已的表情,天心子淫蕩地一笑道:“怎麼樣?就這些廢銅爛鐵還拿出來當寶貝。看來我是高看你了。”
MB,我一點也不心疼,真的一點也不心疼。兩根細小的噬魂針閃著一道寒芒,激射天心子的雙眼而去。
天心子冷喝一聲來得好,身子滴溜溜一轉,探出一隻手來,順勢把兩枚細針收進手中。“張先生,你還有什麼手段,盡管一齊施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種強大的威壓從天心子身上散發出來。小小的密室中,頓時壓力驟增。張詠仿佛看見許多空氣被壓成了液滴,啪啪有聲地滴落地下。
張詠被這無形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但仍然咬牙“堅挺”著,不使自己後退半步。本來境界的差距是很難抗拒這種威壓的,但張詠的身體基因都得到過不斷的改造加強,元神也經過千錘萬煉,再加上心誌堅忍。倒也勉強承受得住。
天心子眼中閃過一絲訝色,自己雖然屬於築基後期,但他達到後期日久,自信法力神通不少於結丹期修仙者的。曾經以威壓把許多修仙者的元神生生壓了出來。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支撐了這麼久而沒有損傷。這就不能不令他動容了。
其實張詠也是有苦自己知。他也是有心試一試自己現在究竟到了何種水平。又支撐了一會兒,心頭愈發難受。暗想再這樣下去,元神非被壓出來不可。
想到此處,雙腳蹬地,脊背後弓,徑直倒射了出去。
轟。
密室的牆壁被擊破一個大洞,張詠已經倒射進了大廳之中。
“咦。”天心子更是吃驚不已,一般來說像這種被威壓壓製住的低級修仙者是根本沒有反抗和逃跑的能力的。沒想到這少年竟然能夠突出奇招解脫困境。倒是要刮目相看了。同時心中卻又升起一種莫名的欣喜。這少年越強,那麼對於聖主的計劃就越有用。自己的功勞也就越大。
正在大廳中焦急地踱來踱去的巨漢忽然瞧見張詠以這種形式出現在大廳中,吃了一驚,接著又看到牆壁的洞口裏走出一個麵色不善的中年人。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怒吼一聲,雙爪齊出,向中年人兜頭抓下。
“MB,混蛋傷我主人,就是強奸我老婆。撕了你!”
張詠聽得是又感動又惡心,這廝比喻的也太不恰當了。嗯,看來得給他補點文化了。
“滾開!”天心子對別人可沒有什麼好脾氣,隨手揮出一道法訣。打在了巨漢的一雙巨爪之上。
巨漢隻覺一股大力傳來,支撐不住,倒飛出去,遠遠地摔在地下,嘴角邊也滲出了鮮血。
但更吃驚的卻是天心子,他本來以為這一道法訣揮出,至少能毀掉巨漢的鐵爪的,但沒想到巨漢雖然受傷,鐵爪卻是無恙。當下搶步欺身,飄到巨漢麵前,抓起巨漢的一隻鐵爪瞧了起來。瞧了半天除了感到匪夷所思之外,什麼也沒有瞧出來。
巨漢見天心子抓住自己的鐵爪看個不停,不耐煩地用力甩了甩。但天心子的手掌猶有萬斤之重,根本撼之不動。不服之下又加了幾分的氣力。
天心子卻突然鬆手了,巨漢頓時被自己的一甩之力甩飛了出去。
張詠一隻手拿著另一件從齊道人身上得來的法器,另一隻手暗扣了數十張從坊市中購得的靈符。伺機而動,欲向天心子發出致命的一擊。
天心子剛要說話,卻驀然把頭抬向了天,喃喃地道:“西方的妖魔鬼怪竟然能跟到這裏。哼,這次若非有事沒有空閑搭理,非把你們鏟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