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味好藥,用不好可就不一定是好藥了。”
溫芙禮示意雲兒接過,瞧見那盤泛著黃綠色長圓狀披針形的東西,真覺得稀奇。
雲兒接過,笑著看她,“姑娘,這下咱們就能啟程回都了。”
“是啊。”
尋到這黑節草,她們北上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從白老那離開,芙禮便命人傳信回去給太後。
前些日子宮裏傳來消息,稱太後老人家自她離開後無一天不擔憂,這好消息給帶回去也能讓她老人家先安下心。
離開禹州不久,禦前侍衛陳齊,劉恩不知為何突然起了爭執,鬧到刀劍相對。
芙禮掀開馬車簾子,看著廝打起來的兩人,好看的眉眼間起了煩意。
這兩侍衛是當初皇後硬塞進北上隊伍中的,一路上也是惹了不少事。
芙禮出聲嗬斥,“你們可鬧夠了?”
她一出聲,周圍瞬間安靜,而劉恩此刻正好抓住陳齊的衣領子,兩人突然對了下眼。
“該動手了!”陳齊低聲說了句。
今日之事,他們早已打好了算盤,回都城的路上,必將殺了安樂公主!
隻見劉恩手中拿著長劍,直奔溫芙禮的馬車。
“保護公主殿下!”雲兒驚喊。
芙禮眼看著那劍即將落在自己的身上,靈敏的微斜身子躲了過去。
耳邊傳來劉恩的聲音,“公主殿下,對不住了。”
那柄長劍再次衝她而來,溫芙禮臉色漸變,明亮的眼睛不自覺地閉上。
迎麵而來的不是疼痛感,她被推到一旁,持劍的劉恩此刻已被踢到了數米遠。
“公主殿下,您沒事吧?這劉恩發的什麼瘋,怎就衝著您來了。” 雲兒急慌慌的趕過來。
劉恩握著劍半跪在沙地上,捂著胸口,口吐鮮血,沒了力氣繼續上前。
芙禮看向突然出現的人。
這不就是那天救了自己又威脅自己的男子嗎?
他怎會出現在此處?
偏偏又是她有危險之時?
燕寒也不知為何跟她會有這般緣分,竟還能再次遇上。
那日偷聽到的內容,果然是真的。
這兩人真做了行刺公主之事,還真是大膽。
燕寒瞧見溫芙禮方才還處於驚恐之中,此刻卻鎮定的從馬車上下來,眼裏浸著怒意,“把這兩人給我好生看著,回去給他們主子看看,養出來的什麼東西。”
“是,殿下。”
其他護衛應著。
自皇後給她塞了這兩人之後,芙禮本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皇後娘娘還真是明裏暗裏都想給她使絆子。
段離剛趕到就撞上這一幕,歪著頭低聲同燕寒說道,“公子,原來這公主也不像看起來那麼柔弱嘛。”
燕寒揚眉,輕嗯了一聲。
的確。
而且方才她躲過了那侍衛的第一劍,速度真如那天扯下他麵紗那般快。
不過她這身為公主,護在旁的人怎會如此愚昧,遇害了都不見幾個能上前抵擋的。
芙禮朝他走了過來,剛剛的一番打鬥,她的發型倒是沾了些許的狼狽。
但那眼瞳瞧著卻格外的幹淨,仿若剛剛置身於危險的並非是她。
“你又救了我。”她輕聲開口,尾音似帶著一絲俏皮,“還不知公子該如何稱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