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好了傷疤忘了疼,腿都折了,還想著吃人家豆腐,我先出去打個電話,估計你家裏人都急壞了。”
康大勇轉身出了病房,在樓道裏,撥通了吳春花的手機。
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
“喂,是吳主任嗎?”
“是我。”
“吳主任,麻煩你通知郝書記一聲,讓他轉告趙英才的家屬,趙英才沒啥大事,一切都好,如果他們有人要來醫院,等我回去再說,現在周岩先照顧著。
另外還有一件事你不要跟其他人講,黃二狗的那幫人裏有一個人受傷了,目前去了市裏的醫院,情況可能不太樂觀,這個事你要和張書記彙報一下,看看他怎麼說。”
“嗯,我知道了!”
吳春花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說別的就掛了電話。
說實話,康大勇現在很頭疼,就算那個蟑螂不死也得是終身殘疾,以姓苗的尿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個事是他們惹起的,主要責任肯定在苗成那一方,就算是報警,康大勇也不怕。
趙英才絕對是屬於正當防衛,而他們屬於黑社會性質,於情於理,趙英才也屬於受害者。
康大勇擔心的是苗成一定會報複,估計還是下黑手,
老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個賬肯定是要算在康大勇頭上的。
康大勇蹲在樓梯口抽了一支煙,也沒想出啥好對策,思來想去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岩,趙英才就靠你照顧了,我還得回亮甲村,等家屬來了,你再回去。”
康大勇回到病房,對著周岩交代了一句,
“好的,康秘書。”
在做手術之前,康大勇押金交了一萬,臨走的時候又給周岩留下五千塊錢,手裏還剩五千多,
大概率他明天還得把趙英才的家屬送到醫院,五千塊錢應該足夠了。
康大勇走到半路上,張國強的電話打過來,康大勇把車停到路邊,接通了。
“小康啊,你是怎麼搞的嘛,我聽吳主任說有一個人頭部受傷,需要做開顱手術,這是真的嗎?”
張國強很急躁,語氣當中有責怪的意思,
“張書記,目前還不確定,我也沒看到人,我隻是聽醫生說傷者需要開顱手術,咱們縣醫院做不了,然後他們直接去市裏了,現在那個人到底怎麼樣了我也不清楚!”
“你再詳細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一說,要是死人了就麻煩了!”
聽了康大勇的話,張國強逐漸冷靜下來。
康大勇就把那些人如何在夜裏抓住周岩,圍毆趙英才的事說了一遍,還有紮胎放油的下三濫手段也說了。
現在趙英才躺在醫院裏,一條腿斷了。
“這麼說的話,咱們的責任不大,我就是怕有人把事捅到上頭,萬一鬧大了,上麵如果調查下來,沙場就可能開不成了。”
張國強最擔心的就是沙場的事,至於其他的不能說不關心,但是畢竟觸及不到他的利益。
“張書記,我也沒辦法啊,姓苗的三番五次找麻煩,我一直忍著,趙英才被群毆,如果不還手下場會很慘!”
康大勇很委屈,忍不住吐起了苦水,
“我知道,我沒怪你,隻要那個人不死,應該問題不大,再有就是苗成那邊會不會借題發揮,還不知道,我猜他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做蠢事,追究起來對誰都沒好處。”
“那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