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霧那月峰住了好幾窩鳳凰,這事兒沒人不知道。
這十七峰裏離主峰又近,還金碧輝煌的,就那一座,隔老遠都能看見。
這個時間,所有人都是休息了的,隻有那些仙獸會不時長鳴,卻並不吵鬧,更顯靜謐。
朝霧很輕,朝霧的腰很細,朝霧身上很軟,朝霧……
長歌落地。
小鳳凰們本來因為瞧不見朝霧正急得來回亂跑,小尾巴都冒著火,看見一個陌生人來,抱著朝霧!!
不可以!
小雲凰急匆匆跑過去,差點撞倒二人,結果看見朝霧醉醺醺地靠著淩河。
急忙刹車,也不敢往他們跟前湊了。
朝霧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勾淩河的脖子,顯得更加曖昧了。
饒是淩河,眸孔都忍不住放大。
好……好香。
那長長的耳飾也垂在自己頸間,癢癢的,像是被什麼勾著,撓著……
他很想說,戴上了這耳飾的朝霧,太過漂亮,那多情的眉眼若是再誘一點,淩河覺得,自己為他做什麼,都樂意。
小靈童們也感知到了朝霧的氣息,此刻淩河正抱著朝霧往屋內走。
那個瘦瘦高高的少年,站著的時候看上去有些壓迫感,此刻甚至算得上是乖巧嬌氣地窩在那人懷裏,乖得不得了。
他把朝霧抱到床上,鬆開的時候也很乖,倒也沒有耍酒瘋什麼的。
小靈童們適時地湊上去,讓淩河鬆了口氣。
還好……
他的身上也濕了不少,一個小家夥拿給他一個披風,看上去像是朝霧之前的衣服,他們還沒來得及收拾掉那種。
淩河心想著,倒是挺會持家,知道送舊的,而不是新的。
那是一件白色的衣服,於淩河而言,他倒是沒見過大師兄穿白色的衣服。
他總是穿著鮮豔豪華的衣服,明明在修仙人看來,這些都是俗物,外物。
可偏偏穿在他身上,有種說不上來的和諧,好像……就該如此。
他隻是有些遺憾,自己從未見過這絕美的人穿上雪色的衣袍,那應該……也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絕色驚豔吧。
翌日
晨曦的光撒在少年的臉上,將半張臉的陰影襯得有些勾人。
他穿著黑色的裏衣,材質柔順光滑,搭在他那分明的腰骨處。
隨著朝霧的動作,那衣服的細繩被扯開,胸膛暴露在陽光下,白得有些晃眼,乍一看,甚至帶著些病態。
朝霧覺得這一覺睡得……很奇怪,好像有什麼事兒懸在心頭,這麼一想,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那眼睛還是灰蒙蒙的,隻有在光明照下來的時候,才看出些亮色。
朝霧坐直身子,才後知後覺想起……他,昨晚喝醉了。
那漂亮的眸子瞬間睜大,之後又滿不在乎地伸了個懶腰,印象裏是個穿白衣服的人,聲音很好聽呐……
這是調戲了哪個小弟子,他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就能被抱回月峰的茗玥居。
凜淞一進來,就看見這男狐狸精單手摸著下巴,似乎在想什麼。
他衣襟開著,漂亮的胸膛像玉一樣。
凜淞挑眉:“你幹嘛呢?”
活像是吸完精氣的狐狸精在回味昨晚的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