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嘴裏的雞腿都不香了：“那……第一美人，是明王大人？”
聽到這兒，趙運另一隻手的食指下意識一彈。
朝霧沒看他，搖了搖頭：“不是他，是他徒弟。”
弟子們又嘰裏呱啦地問：“明王弟子三千，大師姐，你說的是哪一個？”
朝霧笑了笑：“當然是……大弟子了……”
椿淵殿明王座下首席……那可是比明王還要神秘的人，傳說中的傳說。
甚至有人說，帝瑄直接把首席的位置空出來了，從第二個弟子開始收的。
也有人說，這弟子是被明王小心護在手心裏養大的，根本舍不得讓他見外人，保護的很好。
反正無論怎麼傳，很神秘就對了。
聽朝霧這意思，大師兄見過！？
這群小朋友眼睛都亮了，大師兄好厲害！？
他們甚至都忘了自己還在吃飯，一個個眼睛那麼亮。
“能形容一下多漂亮嗎？”
朝霧失笑，好脾氣地回道：“漂亮到無法形容好吧……真要是硬形容的話，那就是……”
他頓了頓，一字一字地輕聲道：“天地失色……”
這個形容，那幾個小弟子都不忍倒吸了一口涼氣。
哇去，那得多漂亮。
“大師姐，你親眼見過啊？”
朝霧一噎，頓時察覺到淩河投過來的視線，腦子快速運轉。
這麼多年來，明王大人的首席大弟子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最近最近的一次，還是在不久後的論劍大典，自己當然是沒見過。
但是他可是能預知未來一切的，他自然知道那位明王首席多漂亮。
“那自然是沒見過，但我就是知道，怎麼著？”
弟子們也不管朝霧這話裏的耍無賴，紛紛對那位在朝霧嘴裏都漂亮的不行的明王首席產生了好奇。
“我們這輩子還有機會見到那麼漂亮的人嗎？”
朝霧想了想，見那幾個小朋友一個個也心神馳往的樣子，笑著說：“快了，等六年一度的論劍大典，他會來的。”
誰知話音剛落，趙運就擱下了筷。
朝霧看過去，趙運卻不看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吃飽了。”
就離開了。
朝霧倒沒什麼別的表示，那群子弟沒看出不對，又開始你爭我搶活像是餓了好久一樣搶飯。
而朝霧又恢複了最開始那樣子，隻不過這次沒再看著窗外的街道，卻是看向了下麵的茶客。
他們的議論聲傳入耳朵。
“就剛剛那個瘋瘋癲癲的人，撞了我一身，真晦氣！”
“誰說不是，也不知道禁衛軍幹嘛不嚴加看管啊！這不讓這樣的犯人再次惹是生非嘛！”
忽然，他們又壓低聲音道：“看打扮，是宮裏的，我有關係在宮裏，據說……那位快不行了。”
這種話在百姓嘴裏可是萬萬說不得的，頓時把那倆人嚇了一跳，紛紛嗬斥：“別胡說！腦袋不想要啦？”
誰知那人根本不怕：“是真的，都在草擬退位詔書了……就是不知道……”
他話沒說完，朝霧忽然出現在他身邊，問了一句：“不知道什麼？”
那人還沒察覺，就是覺得有人捧場，也就順著朝霧的話往下說：“就是不知道，新帝的血，純不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