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她是朋友嗎?”
嘴裏疑惑著,手暗戳戳隔著衣服用力擰住一個凸起,別的地方她擰不動。
敢說是,就給你擰掉了!
周海晏手指倏地收緊,小麻煩精在幹嘛?一股陌生強烈的溪流如墜崖的瀑布,帶著衝刺蔓延開來。
聲音染上艱澀,低沉醇厚,哄孩子般耐心,“她是新來的原醫生,隻要你乖乖吃飯不生病,就不需要醫生做朋友。”
行!回答過及格線。
許予嬌放過了熱汗涔涔的人。
體溫熏出軍裝的汗餿味,逼得她想立刻跳進河水裏,遊十個來回。
“晏,我不生病!”
周海晏把人放下,推著她上台階。
“嗯,乖!去房間等我一會兒。”
不能再來突然襲擊了,小麻煩精膽子太大,容易露餡兒。
原萍攥緊胸前的斜挎包,壓下去的憤怒與嫉妒再次肆虐,拉她下衝動深淵。
這個女人憑什麼,周海晏是不是被她下蠱了?西南蠱術流行,很有可能。
一定要摸清這女人的底細。
“海晏,我想住你家。”
聲音堅定不容置疑,賈得仁不著痕跡挑起右側眉尾。
就宣戰?
周海晏看著西邊隻剩一點的太陽輪廓,要天黑了,長話短說。
“我家沒多餘房間,你有住處。”
沒有正好,她可以和許予嬌住一間。
“其他地方蚊子多,就你這裏沒有,我想住這裏,你就當還我人情吧!”
許予嬌轉過身,這裏沒有蚊子?
嗬嗬……敢住,咬不死你!
“晏,我餓了!去魏大媽家吃飯。”
“嗯,等我洗個澡!”
回來就惹媳婦兒不開心,周海晏拉著人回房間,“辦不到,賈參謀長,請帶原醫生去她的住處。”
砰——
門被重重關上,沒一會兒傳來水聲。
“晏,桶裏是我昨天的泡澡水。”
“嗯,衝完,我給你把浴桶刷幹淨,晚上好好泡個澡。”
“雪球和泥球把被子睡髒了!我沒給它們洗澡,你不在,我也沒有洗頭發。”
“沒事,晚上給你們洗,被子明天我來洗,你的衣服呢?自己洗了?”
“沒有,魏大媽洗了,掛在外麵。”
……
賈得仁站在外頭,聽得眉頭直跳,兄弟當了26年冰山,被許予嬌整開竅了?
以前多厭惡圍上來的姑娘啊!
其實沒變,眼前這位就差被冰凍了。
許予嬌是特例!
純淨漂亮又簡單討喜,確實值得另眼相待,不知道能不能護得住,出個門都要守夜,可不是西北苦寒能養長久的嬌花。
更何況……
“咳!原萍,回去吧!住處還缺什麼,我安排人給你添上。”
原萍一言不發走下台階,目光幽幽地掃過遼闊的菜地。
傻子能種出這麼好的一片蔬菜?
糊弄誰呢!
傻子能隔著窗戶,用對話輕易刺激她?
本事不小!
許予嬌透過窗戶,看著遠去的背影,連忙拉起周海晏,“別洗了,去河裏洗。”
……
深夜,周海晏抱著睡著的人,一黑一白兩隻狼狗領路,乘著月色歸家。
“汪汪……”
“雪球,泥球,別叫,吵到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