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環編好,落在海藻烏發上,周海晏滿意地拉著媳婦兒回家。

許予嬌認真思考著周海晏的話。

這裏以後不是家,那她留下的東西,確實要處理幹淨,不能被人發現。

“晏,那咱們要把前院地裏的肥土,甲魚池的淤泥,都挖出來,還回河裏去。”

周海晏也是這麼想的,倒進河裏,順水而下,什麼也不會留下。

“嗯,聽你的。”

確定好計劃,周海晏立刻行動。

首先把前院的菜地全部拔出來,將土壤全部裝上板車,運到河邊,分段傾倒進河水裏。

好在隻有八畦地,一畦泥土裝三板車,來回二十幾趟,就清除掉了。

正好每一趟都撿一些鵝卵石回來,鋪在菜地原來的位置,等整個院子鋪一遍石頭和沙子,就變得和院中其他地方無異了。

然後是大王和小王的甲魚池,也全部清出來,挖掉一尺土,再重新填平。

周河清什麼也沒問,默默幫忙幹活。

一家人很默契地忽略周海晏的異常舉動,遇到村裏人路過問起,也隻說重新修一下院子。

周寧遠坐在院裏,陪著許予嬌把挖出來的早茶樹,重新種在一個瓦盆裏。

又給大小王重新造了一個冬眠的窩。

朱鳳玲則趁著有太陽,把挖出來的菜,洗了晾曬起來,做成菜幹。

傍晚,雪球和泥球出門打獵回來了,叼回來兩頭半大的野豬崽子。

“謔!嬌嬌,你的狼狗厲害啊!

再長大一點,能和老虎幹仗了!”

周寧遠觀察著泥球,體型龐大,皮毛油光鋥亮,眼睛像兩個手電筒。

真不一般啊!

“爸爸,老虎以後會臣服它們。”

許予嬌正在用周寧遠給她壘的土灶烤地瓜,煙熏火燎的,臉上黑成小花貓。

周寧遠把用幹荷葉裹好的雞塗上泥巴,放進火堆裏烤,“嬌嬌,再加點兒柴。”

“哦!好呀!”

入夜,周海晏忙完活,看著外麵燒成黑炭,裏麵還生的地瓜,還有黑漆漆,燒成木炭的雞,揉揉媳婦兒的頭,替她拿掉花環。

涼涼地看了眼頭發燒掉一點的人。

“以後做吃食,別聽爸指揮。”

周寧遠摸摸鼻子,叫花雞都是這樣烤的,第一次做失敗,值得被原諒。

“哈哈……嫂子,你都成花貓了,爸也是,我給你們拿鏡子照照。”

周河清洗完澡出來,扶著泥球笑彎了腰,兩個人像鑽了灶堂。

許予嬌認真地總結經驗,“爸爸,下次咱們用火炭烤,不加柴燒。

我以前烤雞蛋,都是用火炭的。”

“好,下次聽你的!

咱們明天再烤一隻,裹厚一點泥巴,切開來,多裹幾塊,容易熟。”

對於做吃的,周寧遠很熱情,隻是沒下過廚,所以……

朱鳳玲心疼烤糊的雞,太可惜了,晚上炒著吃,多好啊!

……

第二天,周寧遠拿著小兒子的漁網,在院外撲雞。

半天沒抓到一隻,累得叉腰喘大氣。

可惜找不到幫手。

周河清被勒令複習功課。

朱鳳玲不想幫忙,躲開了。

她心疼昨天烤糊的雞,不想再來一隻。

許予嬌一大早被周海晏拉著進山玩了。

等他們拎著一竹筐冬筍回來時,周寧遠正在院裏給雞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