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予嬌連泥球和雪球都沒有帶，拉著周海晏出門了。
走到人煙稀少之地，周海晏抱起媳婦兒，“走久了，會磨傷腳。”
“就在前頭，不遠了。
晏，我今天要痛快地玩，你不能像媽媽一樣管我。”
周海晏把人抱高一些，盡力讓兩人靠近，勾起唇角。
“說說看，媽怎麼管你了？”
許予嬌摟緊他的脖子，冰涼軟嫩與灼熱滾燙貼緊，有點不舒服。
她鬆開一些，抱著她的手跟著收緊一些，好似怕摔著。
嬌滴滴脆生生的語調開始告狀。
“媽媽管得可嚴了！
隔三天才能下一次水，每次不能超過一個小時，她拿著手表在岸邊計時。
而且，大姨媽前後一個禮拜，都不能下水玩，隻能在家泡熱水。”
許予嬌越說越委屈，“四月就不冷了，媽媽一直拖到五月份才讓我下水，總共也沒玩幾次。”
“行，今天讓你玩個夠！”
周海晏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許予嬌不說話了，躲在他脖子裏，小心髒止不住亂跳。
然後，另一顆亂跳的心髒，也隔著胸腔，敲打著她的身體。
害羞了？
身體在緊張！
周海晏嘴角弧度迅速擴大。
媳婦兒對他害羞了！
意味著……她在開竅。
“嬌，下水前吃一粒紅果做的藥丸。
紅果可以對抗寒涼，即使在水裏玩久一些，也不容易受寒。”
許予嬌已經看到河，聽話取出一顆藥丸，仰頭吃下去。
“晏，你要不要？”
當然不用，他即使在水裏泡三天，身體也沒有任何問題。
造體的藥珍貴，不能浪費。
“不用。
等身體熱一點再下水。
今天不抓魚，隻陪你玩盡興。”
“耶！晏最好啦！”
能無拘無束遊泳，許予嬌別提多開心了，她一直想探索這條河。
六月雨多，河麵變得深廣。
周海晏把兩人的鞋子，以及備用的衣服藏好，再回頭，媳婦兒已經遊到河中間。
太陽照耀下，河水波光粼粼，清澈得可以看到河床上的鵝卵石和水草。
他緩緩走下河，站在水裏欣賞水妖般鑽進鑽出的人兒，同時警惕四周。
經過半年身體改造，媳婦兒進步很大。
不止力量有提升，遊泳的速度也快了。
許予嬌在水裏玩了約莫一個小時，遊回到周海晏身邊。
“晏，水裏有很多小魚，烤小魚幹可好吃了，你陪我抓，好不好？”
“嗯！不用藥，能抓到嗎？”
“沒試過，可能抓不到，魚在水裏太靈活了，我……唔！”
“噓！”
周海晏捂住媳婦兒的嘴，攬著她的腰，緩緩往深水區，身後有腳步靠近。
兩人遊到對岸垂在河邊的樹蔭裏躲藏。
這麼偏僻的河段，竟然還有人來。
許予嬌圈著周海晏的脖子，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晏，咱們遊到別的地方去吧！”
來不及了！
“噓！”
周海晏把她壓進懷裏，捂住她的耳朵。
“乖，再等等。”
河對岸草地上，一男一女正拉拉扯扯。
……
過了許久，男人起身來河邊洗汗巾，女人穿戴好也跟過來。
聲音清晰傳到河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