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遠舀水洗鍋。

“一輩子風風雨雨,都到老了,沒什麼放不下的。

就準你小子在這裏偷閑,不準我們老兩口過幾天閑雲野鶴的日子嗎?”

周海晏折斷木柴,扔進灶台,樓上女人和孩子的歡笑聲傳來。

“這裏不安定。”

“那就建成金牆鐵壁。”

“寶刀未老,想來這當將軍?”

“未嚐不可!”

“隨您折騰,我可不插手。”

“哼!沒指望你!”

周河清在一旁泡香菇,保持沉默。

他也想來,爸不同意,上頭也不放人。

晚飯後,周寧遠把大孫子留下。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周衍恒湊到許予嬌耳邊說悄悄話。

“媽媽,我能用空間裏的水喂豹崽嗎?”

“可以啊!”

許予嬌陪著兒子養豹子,恒兒的空間沒她的變態,隻是一小片地,一個小水池,對身體造成不了壓力,相當於一個移動小糧倉。

而且已經長出生命樹,一棵月桂。

周海晏安頓好爸媽,臨走問了一句。

“媽,恒兒一直是跟您睡嗎?”

“是啊!怎麼了?”

“沒事,等他睡了,我把人送過來。”

“大半夜外頭冷,就讓他跟你們睡吧!三年沒見到你們,也該好好培養感情。”

“嗯!”

哪裏三年沒麵,夢裏霸占了媳婦兒兩年,現在又來了!

周海晏有苦難言,想起以前睡地鋪。

兒子有多霸道,他一清二楚。

果然,回到自己屋裏,周衍恒像隻胖章魚,摟著許予嬌打起小呼嚕。

他試著把人從媳婦兒懷裏抓出來。

“媽媽~救命!”

許予嬌摟緊孩子,迷糊睜開眼。

“晏,別吵,恒兒睡了!”

熟悉的對話,熟悉的場景。

他為什麼要帶媳婦兒出山洞,現在怎麼辦,東西買到了,人不歸他了!

許予嬌摟著人靠床裏挪了挪,空出位置,“大暖爐,快來睡!”

周海晏藏起無影光球,脫衣上床,動作有點大,床板吱呀響起。

“媳婦兒~”

許予嬌後背主動貼上胸膛,雙腳習慣性鑽入大腿間取暖。

“晏,抱緊一些!”

小兔崽子還在,周海晏隻能壓著一身火氣,把母子圈進懷裏。

清早,周衍恒醒了,賴在媽媽懷裏數睫毛,小嘴快親到臉時,被一隻大手拎起來,大衣裹住。

“唔!”

“噓……別吵媽媽睡覺!”

說完,周海晏連人帶豹崽,一塊兒拎出門,遠遠見到牧野過來。

“首領!”

“帶小兔崽子去打獵,怎麼野怎麼玩,中午前別回來!”

周衍恒不想打獵,他想要媽媽。

“哇……媽媽!”

“帶遠點兒,別吵到嬌休息。”

“是!”

……

許予嬌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兒子呼救。

“恒兒?”

她立刻睜眼,兒子和晏都不見了。

門在這時打開,周海晏穿著單衣,一身寒氣回來。

“嬌,怎麼醒了?”

“恒兒有危險!”

“怎麼會,我剛讓牧野帶他去打獵。”

許予嬌閉上眼睛,通過白花感應,見到牧野在給兒子穿衣服。

“晏,你把恒兒弄哭了?”

“嬌,男孩子不能太寵,他已經五歲了,該學著做男子漢。”

許予嬌再感應了一會兒,確定兒子沒哭,跟著牧野騎小胖出門,才放下心。

“恒兒會喜歡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