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荒嵐國……”
方靈霜看了眼地圖，應了聲，情緒變得有些低落。
一名優秀的武院甲班弟子，前途一片大好，卻在突然間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妖族，隻能遠走異國他鄉。
麵對這種變故，即使成年人，都很難在短期內接受，更不用說一個僅有十幾歲的少女。
方恒看了方靈霜一眼，能想象出她此刻內心的忐忑與迷茫。
“三長老，在到達邊境後，你打算如何安排？”方恒問。
方潭指著地圖道：“這段路，名為‘隴穀’，距離荒嵐國最近。”
“等到了那裏，我和靈霜丫頭，趁隊伍休息時離開即可。”
反正方潭和方靈霜隻是隨行人員，即使事後被發現走丟，沈懷奇也不可能安排人去尋找。
方潭這計劃，並沒有問題。
“嗯。”
方恒點了點頭，又問：“然後呢？”
“什麼然後？然後就到荒嵐國啊？”方潭不解。
“三長老，我的意思是，到了荒嵐國之後，你打算如何安排她。”方恒說著，眼神示意了下。
與此同時，方靈霜也眨巴著眼睛。
顯然，對於未來在荒嵐國如何生活，她也充滿了疑問和擔心。
方潭鄭重道：“這個不好說，得走一步看一步。”
“荒嵐國內部的情況，比較複雜，勢力較多。我打算找找那裏的朋友，尋一個相對安全的勢力，帶靈霜丫頭投靠過去。”
“靈霜丫頭天賦那麼好，定然會有勢力願意接受她。”
對於未來，方潭也沒有百分百穩妥的安排。
方靈霜聞言，腦袋側到一邊靠著車窗，嘴唇輕抿，眼圈有些發紅。
“真的會有勢力要我嗎？我現在……唉……”
方恒看她一副自怨自艾的沮喪模樣，忍不住皺眉。
妖族武者這件事，對她打擊實在太大。
要知道，自從成為甲班弟子後，她所接受的就是洗腦式教育，打心底裏排斥妖族武者。
誰能想到，未來一天，自己會變成內心最排斥的異族呢？
方恒正色道：“當然有勢力要你。你可是心屬武者，靈印擁有寒冰之力。這種天賦，無論到哪，都是一等一的天才。”
“可是我現在……”方靈霜下意識把白皙小手縮回袖中。
時不時異變的鱗片手爪，已在她心裏留下陰影，讓她厭惡自己那副模樣。
方恒搖頭：“你想多了。”
“據我所知，妖族武者絕不是十惡不赦。當時在百獸林，那對兄妹，公羊泰和公羊歡，你也見過，正是荒嵐國之人。”
“他們兄妹情深，有禮有節，跟我們比起來，毫無區別。”
“呃……可是，我的導師跟我說……”
“他們在蒙你，你如果信了，那你就輸了。”
方靈霜還想辯駁兩句，卻被方恒打斷。
隨後，方恒開始為方靈霜講解，何為“洗腦”，並通過詢問方潭，互相印證，進一步還原妖族武者的日常形象。
自從那天在百獸林，方恒與公羊兄妹接觸後，他心裏就對妖族武者產生了疑問。
因為按照他的認知，在前世某些話本小說裏，妖族，大多茹毛飲血、殺人食肉、凶殘暴虐。
所以，為了消除疑問，他查詢了許多關於妖族武者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