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個年輕一點的地痞,眼睛瞪得渾圓,滿臉橫肉隨著他的動作不停地抖動著,張牙舞爪地伸手就朝著夏冰猛抓過去,嘴裏還不幹不淨地叫罵著。夏冰眼神一凜,僅從他那毫無章法、虛張聲勢的架勢,便瞬間判斷出這不過是一個隻會恃強淩弱的普通地痞無賴,根本沒有什麼真功夫。
“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惡事,真當這世間沒有王法了嗎!”夏冰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屑與憤怒。隻見她身形如鬼魅般敏捷地側身閃躲開來,同時右手如閃電般迅疾伸出,修長的手指精準地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腕。接著,她猛力往自己這邊一拉,同時腳下一個巧妙地旋轉,一個幹淨利落的過肩摔,那地痞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夏冰的後背上飛了過去。“嘭”的一聲悶響,地痞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疼得他五官扭曲,齜牙咧嘴,掙紮了幾下卻根本爬不起來。
而那個年紀大一些的地痞,原本還氣勢洶洶地將手死死按著那個瑟瑟發抖的婦人。但看到同伴瞬間被夏冰幹脆利落地撂倒,他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驚慌與恐懼,心髒“咯噔”一下,仿佛墜入了冰窖。“不好,這小娘們兒有兩下子!”他暗叫一聲,立即鬆開了按著婦人的手,轉身不顧一切地朝著夏冰撲了過去,妄圖憑借自己的體重優勢壓製住夏冰。
夏冰麵對來勢洶洶的敵人,眼中毫無懼色,心中燃燒著正義的火焰。隻見她腳尖輕點地麵,身子輕盈如燕般躍起,飛起一腳,那穿著布鞋的腳尖準確無誤地正中那人的胸口。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其踢翻在地,滾出去好幾米遠。緊接著,夏冰如猛虎下山一般,對著那人就是一頓疾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她的每一拳都帶著呼呼的風聲,每一腳都攜著雷霆萬鈞之勢,拳拳到肉,腳腳生風。很快,那個家夥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淌著鮮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再也無法動彈。
那個婦人和她的丫鬟早已被眼前這激烈的打鬥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像兩尊泥塑木雕一般。過了好一會兒,夏冰終於停手,她輕輕拍了拍身上因打鬥而沾染的些許塵土,麵不改色、氣定神閑地走向那個婦人。那個婦人在極度的震驚中終於緩緩回過神來,眼中滿是感激與敬佩,她深深地施了一禮。
“感謝姑娘出手相救,要不是姑娘仗義出手,我這場劫難是定然逃不過去了。”婦人的聲音微微顫抖,雙手也因激動和後怕而不停地哆嗦著,心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對夏冰的感激。
“不用謝,路見不平本就是我輩應盡之責,遇到這樣的事,任誰都不會袖手旁觀。”夏冰輕輕擺手,臉上露出一抹如春風般淡然的微笑。在她看來,行俠仗義、除暴安良不過是人之常情。
“姑娘,我已經被嚇得腿軟,實在是走不動路了,不知姑娘可否送我回家?我家就在前麵不遠處。”婦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祈求與依賴,剛剛的遭遇讓她的身心飽受驚嚇,此刻雙腿仍像篩糠一般不停地顫抖著。
夏冰看著這個婦人那驚魂未定、蒼白如紙的麵容,以及那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的身軀,心中一軟,便點頭應道:“好,那我送您回去便是。”
丫鬟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家主人,夏冰則在一旁不緊不慢地跟著。一路上,她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微風輕輕拂過,撩動著她們的發絲與衣角。街邊的小販吆喝聲此起彼伏,伴隨著她們的腳步聲,很快就到了婦人的家。
夏冰見婦人已經安全到家,覺得自己的使命已然完成,便微笑著衝婦人點了點頭,欲轉身離開。可是婦人眼疾手快,一把緊緊抓住夏冰的手腕,眼神中滿是誠懇與熱情。
“恩人慢走,既然都到家了,就請進去小坐片刻,讓我好好答謝您的救命之恩。”婦人殷切地說道,她的目光中閃爍著不容拒絕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