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眼神凝重,低頭沉思。
他那雙綠色的眼眸中,閃爍精芒。
兒子說的經曆,看來都是真的。
但這個人類,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看起來沒有半分心虛的模樣。
他經驗豐富,頗有智慧,一時間卻也難以判斷該相信誰。
現在大敵當前,他心中也是犯了難。
此事必須盡快處理才行,拖延不得!
陀戰還是不甘心,上前一步,一口咬定的說道。
“人類,你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但想騙過我的族長父親,恐怕還不夠!”
“因為還有一個巨大的漏洞……”
“那就是,你怎麼證明,你自己不是那幫人類的隊友?”
“你們可是一個種族,並且剛好出現在我們部落附近,太巧合了!”
“難不成你以為殺死了那個男人,就能夠洗刷嫌疑?”
“要知道,你們人類最擅長的就是在生死麵前,拋棄隊友的行為。”
“就如同那個男人拋棄那個女隊員逃跑一樣!”
“說不定你在我麵前殺死那家夥,也是演戲,為了救那個女人而已!”
陀戰一番輸出,嘴巴都說出火星子了。
蘇銘卻完全沒有慌亂,仿佛盡在掌握。
他隻是淡然一笑。
“哈哈,陀戰兄,你說的話,我隻需用一句話就可解釋!”
他的笑聲,自信至極。
“那就是我在這裏!”
此言一出,族長陀剛,頓時眸光一凜。
顯然是被說服了幾分。
“如果我真的調包私吞了你們一族的聖卵,我怎麼還敢回來?”
“回到你們一族的部落,這不是找死麼!”
“我心中坦蕩,問心無愧,才敢來此!”
蘇銘凝聲道。
此言一出,陀戰一時間無言以對。
這邏輯,無懈可擊。
其實蘇銘也在暗中流冷汗。
他就是在賭,這幫人沒看到自己從洞窟傳送過來的樣子。
族長陀剛手腕一抖,巨大的斬馬刀飛旋而起,被他的蜥蜴尾巴卷起握在身後。
尾巴鱗片之下肌肉隆起,看起來充滿了爆發力。
這個陀剛的戰鬥力,比他兒子陀戰強了幾十倍,給蘇銘帶來的壓迫力,也是一頂一的。
隨後,陀剛邁著沉穩的步伐上前,對著蘇銘問道。
“人類,你的邏輯比我兒子更清晰,所以我願意聽你所言。”
“現在,我要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既然聖卵不是你偷的,你也和我們蜥蜴族沒有半分瓜葛。”
“那麼……你又為何要出現在這裏?”
說著,族長墨綠色的瞳孔之中,閃過幾分殺意。
“年輕人……記住,請謹慎回答,這和你的生命有關。”
他眼睛微眯,一身四轉巔峰的威壓氣息,鋪麵而來。
如果蘇銘的回答,無法將他徹底說服。
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幹脆利落的出手殺死蘇銘。
隻有一種辦法可以百分百的證明事實。
那就是殺死對方,直接搜查他的個人空間。
現在大敵當前,沒時間磨蹭。
此舉武斷,卻也是最有效、快捷的解決方式。
畢竟是異族,是人類。
所以殺起來也不心疼。
哪怕聖卵隻有一成的概率在這個人類身上,殺死他都不算虧。
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
蘇銘麵色冷淡,沒有半分思考,立刻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