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屏風後衝出一個人影,從背後將他牢牢抱住。
皇上立刻展露笑顏,“調皮。”隨後轉身回抱住她,“膽子不小,竟敢讓人來送春宮圖。”
裴謹言一邊撒嬌一邊靠著他的胸膛,“哪有,分明隻是沐浴圖。上次皇上說,讓嬪妾把您也畫進去,嬪妾畫了好幾天呢。好不好看?”
室內連蠟燭都沒有點,隻有窗外的月光可以照進來,她抬頭看他的眼神是如此清澈,皇上嘴角微彎,“好看。”接著他的目光就往下移,眼中滿是驚豔,“你穿的是什麼衣裳?”
“嬪妾其實也會跳舞。”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語。
裴謹言穿的這件是盛夏,無人時在內室時,自己穿的紗衣,輕薄透氣。這衣裳十分曖昧,因為衣料比肉色還淡。
他的手在她手臂上摩挲兩下,“料子不錯。”隨後四處遊移。
“等一下,皇上,看看嬪妾的舞蹈?”裴謹言離開他的懷抱。
“好。”皇上的喉結動了一下,他努力克製著。
裴謹言點亮一個燭台,微微火光中,她整個人都呈現出不一樣的魅惑之感,漂亮精致無可挑剔,又仙又欲。
她才在屏風前跳了幾個動作,轉了個圈,就被皇上攔腰抱起,他氣息有些紊亂,“下次再跳,天色太晚,該歇息了。”
裴謹言也不反駁,羞澀道:“那皇上可要說話算話,下次還來。”
夜風微動,帳幔被吹得微微飄動,裏頭兩具人影交相疊映,顛鸞倒鳳整整一夜,如今的皇上低調多了,他弄了三次,隻叫了兩回水。事後,摟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沉沉睡去。
翌日,皇上神采奕奕回到外院,還有當地官員要來見他彙報一些政務。
其她人當然也知道了昨夜的事,有人覺得裴傛華恃寵而驕,居然截胡新人的恩寵;有人覺得不算截胡,畢竟王星月確實身子不適,總不能叫皇上等她;有人覺得裴傛華做的對,憑什麼三個新人一來就能侍寢,沒命名分的侍寢算怎麼回事,她們這些老的還沒輪到呢。
被嘲笑最多的當屬王星月和郭惠了。但是王星月心中暗暗恨上了郭惠,甚至覺得自己無緣無故拉肚子就是郭惠搞的鬼,但她現在沒有證據,隻能咽下這口窩囊氣。
至於郭惠,她就更氣了,明明計劃好了,準備新人中第一個就服侍皇上,結果讓裴傛華給請走了。
她昨夜那樣費力打扮,賣力跳舞,皇上還心不在焉的,裴謹言一幅畫就勾走了,也不知裴謹言到底畫了些什麼。看來,她還是小瞧了裴謹言,宮中不乏才藝出眾的女子,文采高的、擅撫琴的、擅吹笛的、擅彈琵琶的,皇上怎麼就偏偏喜歡一個畫畫的,這畫又不能動,也不是音律,欣賞一兩次也就沒什麼新鮮感了。
午膳,皇上去皇後院中跟她一起用,菜式豐富,總共十五道菜。
皇後笑著問,“臣妾一事不敢擅自做主,皇上,新進的三位妹妹,她們的位份可要定下?還是回宮再冊封。”
“這裏不方便,回宮再冊封、侍寢吧。”皇上本來對那三個硬塞給他的也沒甚興趣。
他自從當太子之後,各方勢力送給他的女人還少麼?各種燕肥環瘦的女子,各種伎倆的女子,他都接觸過。原先,隻不過覺得女人用來生孩子就行,到時候,於子嗣有功的賞賜一番也就是了,沒想到這次他碰上了一個不僅入了眼還入了心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