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抵在石壁上,她的目光柔情似水,就這樣被她看著,他就覺得無比甜蜜滿足。他的理智克製似乎正在一點一滴崩潰,有一種不管不顧的情緒在叫囂。裴謹言踮起腳尖親了他的嘴角,接下來的事便一發不可收拾。
興許是從未在這樣幽暗的逼仄空間裏行過周公之禮,一時間,倆人都覺得刺激又新鮮。
“皇上,咱們出去吧,外頭還有人等著呢。”一輪過後,她伏在他肩頭勸道。
“好。”他的聲音暗啞,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皇上打橫抱起裴謹言,用自己的披風將她牢牢蓋住,一路抱著她回承乾宮。
剛才雷陣雨來時,高來福也沒淋到,因為承乾宮的宮人們都很聰明,竟都提前帶了雨傘,小順子笑眯眯得替高來福撐傘,高來福把這些宮女太監們都誇讚了一番,是會做事的。
按照高來福服侍的經驗,皇上和裴娘娘進去,肯定不會馬上出來。果然,是受了寵幸才出來的。
皇上抱著裴謹言走在最前方,高來福有眼色地提著燈籠走在左前方,小心翼翼輕手輕腳。
等到了承乾殿的主殿內室,皇上才放裴謹言下來。
“皇上,剛才真是羞死人了,萬一被其她人知道怎麼辦?”
“不會有人知道。”他在她耳邊,輕聲笑了,“方才你不也挺享受的麼?”
“皇上又這樣,不許說葷話。”
“好。一起沐浴吧?該歇息了。”皇上拉著她進入旁邊的淨室,主殿的淨室很寬敞,裏頭造了專用的沐浴池子,雖不及皇上清涼殿的那個,這個也很不錯了。
“皇上,不能再鬧了,您明早還要上朝。”裴謹言怕他又要做什麼。
皇上笑得頗有意味,“朕當然知道。就怕言兒你睡不著。”
倆人在淨室內耳鬢廝磨好一會兒才從裏頭出來,然後就相擁而眠。皇上這回明白了,他隻要抱著她就能睡得很好,若是她不在身邊,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興許,這就是習慣吧,是他喜歡的不想戒掉的習慣。
已是醜時二刻,長春宮嘉柔軒內,地上一地碎片,宮女們正在打掃,剛才郭貴人發了一通脾氣。
郭惠原以為皇上忙於政務,所以會來得晚些,而且長春宮又是西六宮最偏僻的位置,她願意多等些,結果她什麼都沒等來。
就在前不久,高來福命小太監過來傳話,承昭媛娘娘逛禦花園時不小心崴了腳,所以皇上陪著昭媛娘娘,下次再來。
“哼,說的好聽,下次再來,誰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郭惠坐在桌前,眼中都是恨意,“我哪裏得罪她了。第一次在姑蘇清園的時候,我好不容易勾來了皇上,她一幅畫給勾走了。如今我進宮了,第一次承寵,她又來截人。”
“小主寬心,承昭媛娘娘這樣八成是嫉妒您。您是這宮中身量最高的,舞跳得最好的,她這是怕您分寵呢。您要穩住。”大宮女小金勸道。
小金是郭惠從宮外帶進來的,跟她情分也不一般。
“也對,我不能亂了心神。她總不可能時時刻刻看著皇上,我一定能抓住皇上的心。再說,她們這批人入宮也就是今年春天的事,此刻皇上還覺得新鮮。等明年,她就什麼都不是了。”郭惠這樣想著心裏才舒服些。
翌日一早,皇後仍舊沒有讓大家去鳳藻宮請安,有傳言說是皇後病得厲害,還有傳言說是大皇子病得厲害,可若真是大皇子病得厲害,皇後該去報給皇上聽,似乎也沒有。所以,這倒有些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