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惠做夢都想成為寵妃,可是她如今都還沒侍寢,而且徐婕妤不會那麼好心專門來幫自己。
“婕妤娘娘,如今我還是一個才人,您覺得我有機會麼?況且,婢妾至今未曾侍寢過。”
徐婕妤笑道:“若不是你那天主動上來跟我說話,我未必會找到你。你若是不願意,我就找別人。”
郭惠立即改口,“婢妾願意相信娘娘。”徐婕妤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天下了早朝後,路禦史在宮門口攔住準備上馬車回府的裴閣老,在眾目睽睽之下磕頭致歉,流下幾滴清淚,哭得誠懇極了,“老師,學生錯了。學生之前一時受奸人蒙蔽,以致於沒有及時查清真相就參了老師。請老師原諒學生。”說完還扇了自己幾個巴掌。
宮門口這條大路上,來往的人很多,都是住在附近的勳貴世家和文武大臣們,大多數人都看見路禦史這般作態。
“你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裴閣老蹙眉道:“況且,你是一個文臣。作為禦史大夫以死勸諫的也有,可不是像你這樣的牆頭草、軟骨頭。”
路禦史沒有站起來,痛哭流涕,非常後悔的樣子,“老師說的是,學生以後一定改,還望老師不要放棄學生。”
裴閣老搖頭,“不必了。以後別在外頭自稱是老夫的學生了,打從你決定參我那天起,就不是了。”說完就上了馬車。
路禦史想攔住馬車,可惜,來不及了,他也不可能為了攔馬車而豁出去自己的命。
就是為了跟大駙馬一黨撇清關係,所以才有這麼一出,就是為了自己而已。
曾經,路禦史覺得自己在宮中的女兒有孕了,隻要生下一兒半女,路家後半生的榮華富貴算是穩了,誰知路充依小產了,長公主夫婦也倒了,萬般無奈下,路禦史決定碰碰運氣求一求昔日老師的原諒。
一聲冷笑傳來,路禦史一看,是隆禦史、京兆尹康大人和平郡王世子。
“路禦史真是個狠人,該低頭時低頭,該背叛時背叛,以後若是能得到升遷的機會,恐怕內閣大學士也是當得起的。”隆禦史忍不住嘲諷道。
平郡王世子在此,路禦史不敢明目張膽惹他們。
“嗨,我不過就是按照章程辦事,例行公事。況且我不參,其他人也會參的。”路禦史一副無辜的樣子,隨後鬆弛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幾位,我就不奉陪了,告辭。”說完也坐馬車回府了。
平郡王世子雙眼微眯,“他最好別再惹是生非。”
隆禦史、康大人和平郡王世子一路,他們仨要去附近最出名的茶館喝個早茶。
裴閣老回到府邸就見妹妹、妹夫來了。
“喲,你上個早朝怎麼還回來晚了。我等你下棋呢。”老平郡王蕭澈笑著調侃他。
馬氏笑道:“自從他當了這個首輔,一年也沒幾天晚起的時候。不過還好,他年輕時就會武功,如今身子骨也硬朗。再當個兩年,退了吧?”
裴閣老點頭,“我之前已經透露過這個意思,皇上沒有答應,那我就還得天天上朝參政。”
平郡太妃裴芳菲拉著馬氏,笑道:“大嫂,九月十六,咱們一起進宮去看言兒,我準備了好些東西,你過來一起看看。”
她們兩人一起去了隔壁茶室。
此處隻留老平郡王跟裴閣老安靜對弈,黑白子相繼落在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