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言半掛在這匹馬上被拖行了一會兒,憑空出現兩隻石塊打過來擊中這匹馬的頸脖位置,馬一聲長嘯突然倒地。

裴謹言這才摔到地上,鬆了口氣。

晚風趕過來了,“主子,您沒事吧?她們都在後麵,就快到了。”

“這馬不對勁。”裴謹言站起來,剛才她一隻腳在馬鐙上,另一隻腳在地上拖著,已經掉了一隻繡花鞋。

晚風過去查看了一下,隨即稟道:“這種馬本應該是溫順的,突然狂躁就是被下藥了,且探它頸動脈跳動極為快速,可見有多狂躁興奮。”

“可惜了,不該朝馬下藥。咱們大楚朝養馬也是花費了大量銀子的。”晚風作為暗衛,很是愛惜馬匹、信鴿這類動物。

裴謹言站起來,“等藥力過了,這馬應該就好了吧?”

晚風扶著裴謹言,“主子,您倒是不害怕,居然還抓緊韁繩,由著這馬瘋跑。”

“我不敢隨便跳下來,怕摔斷腿。”裴謹言是最怕疼的。前世,她跟著皇上學騎馬的時候,聽皇上說過,萬一馬驚了,一定要鎮定待在馬上,找到合適時機再下,不能隨便跳馬,否則會摔斷腿甚至被馬蹄踢死。

遠處,魏紫、姚黃小順子等人已經跑來了,天曉得,她們剛才都嚇得要命,地上還撿到一隻裴謹言的繡花鞋,萬一主子出了事,隻怕大家都要倒黴。

“賢妃和大公主找到了麼?”裴謹言看看四周並沒有她們母女的身影。

“主子放心,侍衛和訓馬太監已經找到賢妃娘娘和大公主了,就是大公主扭到了腳踝。您沒事吧?”魏紫上下打量裴謹言。

姚黃也左看右看,還好裴謹言的臉色照舊,除去少了一隻鞋子,並無其它事。

“我還好。多虧了晚風。”

賢妃、大公主和裴謹言一起回到營地裏,東太後、西太後和諸位其她後妃都等著。

西太後蹙眉,非常不滿,“如此美景,你們坐在草地上安分些就是了,偏偏要出去騎馬,再受傷一回,弄得興師動眾的。”

賢妃瞥了一眼西太後,冷笑道:“西太後說的是,是臣妾莽撞了,想著難得出來一趟,不如教大公主騎馬玩,哪曾想發生這樣的事。”

西太後本也不喜歡這個賢妃,覺得賢妃仗著家世就在後宮拽得不像樣,“你們都是後宮妃嬪,要有表率,別老是出去晃蕩找事。皇上帶著一眾皇親國戚和官員在另外一個方向打獵,你們三個出事,不是存心讓不皇上不安麼?到時候,皇上還要擔心你們的安危。”

大公主眼眶紅了,“西太後娘娘,是孫女想學騎馬,才叫母妃帶著去的,又讓裴娘娘一起陪著玩,都是我不好。別說我母妃了。”

西太後還想說什麼,東太後打斷了,“好了。出來玩就開開心心的。既然大家都沒事,這事就算過去了。高來福,別去稟皇上了,讓皇上安心玩著。”

今天皇上去獵場打獵,身邊帶足了暗衛和侍衛,就把高來福留下了,畢竟女眷們都在此,萬一有個什麼事,高來福也好隨機應變。

剛才驚馬的事,高來福早就派暗衛去報了,這涉及承昭媛娘娘的事是頭等大事,他不敢不報。

如今聽東太後這麼一說,高來福假裝還沒稟報的樣子,躬身道:“是,謹遵太後旨意。”

隨行的劉太醫給大公主上了跌打藥並按摩了一會兒,囑咐道:“大公主腳踝有些淤青紅腫,等褪去就好了。這藥膏先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