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不知西太後說的是誰,也不認識什麼侍衛。是不是西太後娘娘又聽奸佞小人挑唆了?嬪妾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皇上的事。”
“你的嘴還挺硬。罷了,哀家也不重罰你,隻怕皇上會傷心。這樣,你去門口青磚上跪一會兒反思吧。”
“是,嬪妾謝西太後恩典。”裴謹言站起來,跪到殿門口。
過了一會兒,西太後又道:“杵哀家麵前也礙眼,滾去院子裏跪著,如今是秋天,正好曬曬太陽。”
“敢問西太後娘娘,嬪妾要跪多久?嬪妾身子不適。”裴謹言輕聲道。
“放肆,罰你,你就身子不適了?還真是身嬌體貴的。可惜,哀家不是皇上,沒法憐香惜玉。”西太後對裴謹言的謊言絲毫不放眼裏。
不多時,徐婕妤來請安,就見裴謹言被罰跪在院中,心中不由得一陣快意。再看,裴謹言身邊帶著的宮女、太監也跪了一大群,都在壽康宮院中。
“太後,要不讓他們起來吧?若是皇上知道了,恐怕。”徐婕妤提醒西太後。
西太後孫氏笑道:“哀家知道,就讓她跪一會兒。除了哀家也沒人敢治一治她囂張的氣焰。”
徐婕妤點頭,這樣也好,隨即轉移了話題,說起別的事。
“太後娘娘,您的壽誕在下半年,如今九月,也算快了,打算如何操辦?”
“哀家的壽辰在十二月,如今尚早,總歸是中規中矩地辦。無非就是宴席、煙花什麼的,還能如何?”西太後笑道。
“可以辦熱鬧些呀,不如出去遊玩三天?”其實是徐婕妤自己想出去遊玩,她想趁著空隙溜回長公主府邸看看。
如今她已不敢再提長公主、徐家的事,因為皇上根本不會搭理,她也知道,皇上有意要廢黜徐家的爵位,而自己也不可能得寵了,基本無望。
西太後搖頭,“哀家最不喜歡出去遊玩,說是賞景,無非也就那樣,還是躲懶比較適合哀家。”
徐婕妤又道:“那咱們冬天能不能去南山行宮過冬?聽聞那裏氣候適宜,還有多處溫泉,去那裏過冬好開心的。”
“好啊,哀家也怕冷,到時跟皇上提一提。”西太後對於享樂一事還是挺感興趣的。
此時,一聲唱嗬傳來,“皇上駕到。”
一抹明黃色的身影衝進壽康宮的院落中。
所有人都請安行禮,時機已成熟,裴謹言原本還跪著,突然直接倒了下去。
魏紫尖叫一聲,“主子怎麼流血了?”
皇上還未開口說話,隻冷冷瞥了一眼西太後,隨後就將裴謹言打橫抱起一路往清涼殿跑。
小順子早已請了太醫,這回不但有劉太醫,還有朱太醫,朱太醫已被提拔為太醫院的副院正。
其實,小順子心裏也打鼓,劉太醫是自己人,他清楚,可是朱太醫也要跟著來,他不免頭上冒汗。
劉太醫看小順子蹙眉不安,輕聲安慰道:“順公公放心,不會有事。”
皇上進東次間的門,將裴謹言放在床上,他發現他的手上有一點血跡,不免呼吸停滯了一下,希望他心裏的擔憂不會發生。
兩位太醫前後腳進門,先是劉太醫替裴謹言把脈,隨後立即開方,“這是一味安胎藥。”
姚黃接過,趕緊下去交待人熬藥。魏紫替裴謹言換衣裳,皇上要過來親自動手,魏紫就站在下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