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有備而來,知道我出宮了,可能還躲在裴府附近一直觀察著。我什麼時候離開,估算過我的行程,早已做好埋伏。”裴謹言已經猜到是誰,冷笑一聲,“現在我沒空,回宮就治治她。”

魏紫也掀開另一側的簾子看向馬車外,平郡王府邸的侍衛、暗衛都是練家子,這群黑衣殺手卻厲害,最後都被解決了,遺憾的是沒有一個活口。

晚風將劍收起,過去跟平郡王府的暗衛副首領,陳斌說話,“這些黑衣人竟沒有一個活口,可見買的是死士。”

“看武功路數應該是江湖殺手,而且是重金聘的,放心,我回去一定稟明老王爺和太妃,定要查出幕後主使。咱們繼續趕路,一定要把娘娘安全送到邊境。”

“主子,您覺得是誰半路截殺?”魏紫坐上馬車問裴謹言。

中間主位坐著裴謹言,她笑道:“那人不敢了,因為白虎關外就是嶺東邊境,她再派人來暗殺就要暴露自己了。”

魏紫想了一會兒,又看著晚風。

晚風閉眼打坐,“應該是後宮高位娘娘,有財力、有實力動用外頭的人脈。而且外頭動手可比宮裏強多了,來個死無對證便如大海撈針。不過,再細致的下手也會留證據。江湖高手裏素有門派之分,哪些人開門做生意,暗殺誰,未必沒有留檔消息,高價買消息興許能查出些什麼。”

魏紫歎氣,“主子,您為何要跟來邊境?咱們在宮中不是挺好?”

裴謹言搖頭,“皇上走了,隻有皇後,我算是一人之下,可是西太後在,她這人不聰明容易受人攛掇做出什麼事來,我的確可以應付她們,但我不能讓四皇子冒險待在宮中。所以直接就將四皇子交給姑祖母,姑祖父是皇室宗親最高長輩,西太後還是要顧及幾分顏麵的。”

還有一個原因,裴謹言沒有說,前世皇上命武將們幾次征戰徹底帶來了大楚朝幾十年的安泰,可是有一次戰役出現了武將臨陣倒戈的事,有人秘密叛變導致大楚朝這邊損失慘重,即使贏了戰爭也損失了很多將士們,元氣大傷。

而且,前世的裴謹言比較專注後宮事宜,她想不起是哪一年,好像是今年,又好像是兩年後。總之,有些擔心。雖然前幾日在家書中,裴謹言提醒哥哥要小心這次嶺東邊疆之戰,但她還是覺得心裏不安。

既然,親哥和夫君都去了,裴謹言也要去,未雨綢繆,也許這一次不一定會有人臨陣叛變,但她還是想去探個虛實。自她重生以來,很多大事的軌跡是一樣的,但也有些事變得不一樣了,她不得不更加小心謹慎。

又是兩天兩夜的趕路,裴謹言終於到了嶺東東部邊境的小鎮,白虎鎮,這個小鎮往東趕步行半個時辰就是邊境線,大楚軍隊已全部安營紮寨在那邊,據說補給物資的糧草車隊就在這個小鎮上。

還有不少便衣暗衛守在此地,一是等候皇上差遣,而是收攏並處理西麵八方傳來的消息。

承貴妃出宮到邊境的消息已被平郡王府邸最早發出,所以有人已經在白虎鎮等著了。

裴謹言才下馬車到驛站休息,高來福就來了,是皇上派他來接人的。

“老奴參見貴妃娘娘。哎喲,娘娘您怎麼出來了?這幾天幾夜,皇上擔心得寢食難安,您是膽子真大。”

“高公公。本宮就是想出來看看。”